“是。”
两个内监轻而易举的将翟少棠给按在了床榻上。
虞昭连脉都没给他摸,捻着手中的针,扎在翟少棠的身上。
虞昭的身体是弯下腰的,耳朵距离翟少棠也不过一臂左右的距离。
翟少棠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虞昭,你越是不想看到我,我越是让你恶心,让你时时刻刻都想起被折辱的日子。”
“你永永远远都别想有好日子。”
虞昭手中的针微抖,扭头看向他。
翟少棠脸上阴翳残忍的表情全部收了起来,闷声呜咽着,疼的厉害。
她攥紧了手中的银针,心中一片凌乱。
她流畅麻利将不断抽搐的翟少棠停止了动作,但也仅仅做到了这一点后便停了下来,她对一旁站着的太医说,“接下来怎么治血应该不用我吧?”
太医们面上露出犹豫,似想要让虞昭帮翟少棠止血。
却见虞昭脸色忽然惨白起来,好像是闻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味道,她捂住了嘴,匆忙起身朝别处走去。
萧承安看到她的动作,立马就走过去扶住她,虞昭干呕起来。
皇帝皱眉,“怎么了?”
萧承安脸色立刻变了,仔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说道,“闻到血味儿不舒服了?”
虞昭‘虚弱’地靠在萧承安怀里,点了点头,“这味道不好闻,想吐。”
萧承安将她抱紧了一些,转头对皇帝说,“皇伯,我娘子自有孕以来,一直都好好的,今儿还是第一次。”
虞昭肚子里现在坏的是皇嗣,哪能是外人能比的?
皇帝看虞昭脸色难看,知道她没有说谎,当即说,“那就先去休息,今晚别回去了,就在宫里住下,再让太医过去给你瞧瞧。”
“止血这点小事若是那些太医们也看不了,那也就没必要留在宫中了。”
太医们哆嗦了一下,再也不敢犹豫,连忙走过去帮翟少棠止血。
站在一旁的翟侯爷忽然挡住了虞昭和萧承安的去路,说道,“安王妃,算是臣求您,能不能求您再给他好好看看,臣知道犬子对您做了不少错事儿,此事臣一定弥补您,只求您能给他再仔细看看,他已经被折磨成这个模样了,再这么下去,他就没几年好活了。”
虞昭正被萧承安半抱着,正要说话,萧承安先冷淡扫翟侯爷,“翟侯爷,听你这意思,是我娘子让你儿子生了这怪病吗?”
“臣不敢!臣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翟侯爷还是先将翟少棠欠我娘子的东西还清,咱们再说怎么救翟少棠。”
萧承安扶着虞昭,向皇帝微微躬身,“皇伯,侄儿先带娘子下去了。”
皇帝颔首,“去吧。”
翟侯爷走向皇帝,喊冤道,“陛下,臣真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皇帝摆了摆手,“安王妃怀着孕在休息时到宫中给翟世子治伤,已经算是有医德了,你若是再有所不满,强行留下安王妃,她的孩子因此有了什么意外,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么?”
萧承安今年都二十三了,才有第一个孩子,给翟侯爷十个胆子,也不敢拿虞昭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翟侯爷噤了声,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虞昭和萧承安一起离开了偏殿,被人带到了其他院子里休息。
“还想吐吗?”
萧承安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那是我装的。”虞昭喝了一口,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你觉不觉得,翟少棠也是个和沈婉如一样的人?”
“什么?”萧承安一瞬间没明白虞昭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话一说出口,他就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