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露出了笑容,可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的往下落,她反手也抱住他,哽咽的说,“萧承安。”
“怎么哭了?”
萧承安轻轻将她的泪擦掉,干哑着声音问。
虞昭摇摇头,凑到他的侧脸旁,就像是亲上一世的萧承安一般,蜻蜓点水般在他的侧脸上轻轻一吻。
她只是发现,萧承安为了她做了许多。
她的重生,她现在足以得到的所有,都是因为萧承安。
“啊!”
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虞昭和萧承安齐齐扭头。
他们面前,镇国寺的主持闭着眼睛直念“阿弥陀佛”,了觉捂住张口尖叫的小沙弥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虞昭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在哪里。
她脸上有点红,有点不舍得将萧承安松开,但她还是矜持地松开了手,只是从抱他变成了拉他的手。
“我记得我昏过去时就在镇国寺,过去多久了?”她凑近萧承安的耳边低声的问。
萧承安看着她的视线一刻都舍不得移开,“一个多月了。”
虞昭有些惊讶,接着,她的肚子便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如厕。”
萧承安便带她去茅房。
虞昭出来,萧承安就牵着她的手回了禅房,并要了素斋。
等虞昭填饱肚子,喝足了水,终于得空和萧承安说话。
外面还在下雨,虞昭觉得与他分开了足有十几年那么久,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他坐在窗边,将虞昭拉进自己的怀中,就那么将她整个人拢入自己怀里。
二人相视了片刻,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萧承安抬手在她眼睫上轻轻碰了碰,虞昭便眨起了眼睛,掌心靠近手腕脉搏的地方,被她温热的吐息浸染,真实又清晰。
大掌从她眼侧滑到脸颊,仔细将她给捧了起来,呼吸交叠缠绵。
虞昭抵住他的额头,小声说,“这里还在镇国寺。”
佛祖脚下,岂能放肆?
萧承安侧了侧头,寻她的唇而去,起初他并不放肆,只是与她贴着唇,轻轻触碰,直到虞昭轻轻捏他的耳垂,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眸微红。
大脑中皆是虞昭躺在那里怎么都喊不醒的模样,箍着她腰的手骤然收紧,本是浅尝辄止的吻变得失控,暴躁,不安。
若是佛祖怪罪,就全怪他,别再让她离开了。
是他拖她进了污秽欲境。
窗外风雨如注,树叶,地面,屋顶,全都被雨水拍打出响声。
难耐的呜咽,近乎失控的举动,全都淹没在那风雨声中。
伸出的腿踢在墙壁上,脚趾撞得痛极了。
虞昭低声呼痛。
萧承安松开她,将她不老实的腿给捉了回来,帮她揉了揉脚趾。
“方才醒过来,怎么哭了?”萧承安依旧抱着她,低哑着问。
虞昭眨着眼睛看他,说,“你知道我这一个多月去哪了吗?”
萧承安皱眉,一副“我不想知道”的模样。
“沈婉如告诉你的话,有一小部分是真的,当然,大部分都是假的。”
萧承安将她的小腿与另一只腿并好,“我并不相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