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天气更冷的。”费明泽说着把自己的风衣脱了下来,给鹿子初披上。
这个时候广播里开始提示登机,鹿子初起身。
费明泽给他整理好衣服,看起来像是一个贴心的太太,在给出门远行的丈夫留下一个温柔的别离。
费明泽说,“你呀,都二十四的人了,还是学不会照顾自己。”
“我箱子里有。”
“哪里有我身上的温暖?”
他这话倒是不假。衣服还带着他的体温,又有着若有若无的雪松冷香。费明泽不喜欢香水,倒是喜欢各种精油。有的时候就在耳垂后滴两滴,长此以往,衣服上就沾了这种冷香。
“好了。去吧。”
爱因斯坦,【是不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鹿子初问,“你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吗?”
费明泽说,“少了一个吻别。你要吗?”
“你肯吗?”
费明泽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鹿子初说,“我突然觉得真是来一个也挺好的。这样一来,明天的龙城新闻娱乐版的头条就是——费氏继承人竟然是个同——”
“然后呢?”
“然后你受到千人所指,万人唾骂。”
“你这么恨我吗?”
“恨不得从你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费明泽戳了戳自己心口,“这里怎么样?”
“我又不属狗——不过最近倒是挺想养一只,平日里自己生活也太冷清了。”
“什么?”
“猫也行,狗也行。”
“我在国外的时候养了一只布偶猫和一只英短。回头让人送回来。”
“还是算了,都是贵妇才养猫。我妈才需要一只。”
“那养条金毛吧?”
“不,想要一条智商感人的哈士奇。”
“你别说,气质与你挺合。”
“哪有。”
费明泽不接话了,将他往前推了推,“去吧,该登机了。总不能让广播点名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