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走,谁也没看。
屋内没有欢声笑语,气氛冷淡平静,怎么看也不像时隔一年的一家人的欢聚之日。
父子目送解棠知上楼。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傅文森面上的温和消失无踪。
“傅家该有新继承人了。”
是通知,不是商量。
他们不像父子,更像上下级。
傅则其语气如常:“爸四十一岁才有的我,我如今才二十九。”
傅文森语气已有不满:“世上有很多女人,找个基因不错的生个孩子,不是难事。”
他只要继承人,至于继承人的母亲是谁?
谁都可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您难道是因为我身体里流着傅家的血液,才会把沉寂交给我?”
傅文森默然不语。
他看着傅则其,有些失神。
随着年岁越大,儿子身上属于妻子那一部分的基因似乎逐渐消融,露出被包裹在棉花下的锋利棱角。
相貌,性格。
他们越来越像。
“您宁缺毋滥。”
“我也一样。”
他们心知肚明。
若仅仅因为血缘,想为傅家生育的女人何其多,傅文森又何必在三十年前求神拜佛,苦等到四十余岁。
……
湖心岛。
秦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用另一只没打石膏的手接收傅则其和另一人发来的文件。
两份都是关于威亚断裂的调查资料。
第一份她不意外。
因为是她花费大代价请专人查的。
但小叔叔也这么神通广大的吗?
他什么时候知道她摔威亚了?还在短短几小时内把事情查清楚了?
心底的怪异感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