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什么叫不中用?”
季如雪眨巴着纯洁的绯红色兔眼睛。
妖皇白了便宜儿子一眼:“小孩子家家,不需要知道。”
季如雪委屈:“不小了。”
妖皇:“你们兔子就是小。”
云卿念:“……”
一瞬间,仿佛什么污染耳朵的东西,飘了过去。
她为什么精通医术?精通解剖?
男人随便内涵一句,她都听得懂,莫名悲伤。
她有点怀念那个蔫哒哒,昏睡着,话都说不出来的少姝了。
“龙是最大的。”
“爹地真讨厌!”
“卿卿,大!”
云卿念感觉耳畔,仿佛飘过了三百只鸭子。
这三只毛绒绒凑在一起叭叭,可真要命。
“前面那棵树好大啊。”
“能有本尊大?”
“闭嘴,蟹蟹。”
云卿念抬起头,专注地观察着前方大约五百米处——一株根系极为发达的苍天巨木,高有几十米,根须蜿蜒出地面,如长蛇一样扭曲出百米,根须都凝结成了一座廊桥。树叶苍翠欲滴,呈现棱形,叶缘锯齿状,有很多小动物在树枝间跑来跑去,充满生机。
“以树主干的粗壮程度来看,至少有一千五百年树龄了。”
永夜武神,死了也差不多一两千年。
也就是说,这棵树,从神墓建立之初,就扎根在这里了。
“娘亲,那个挂在树枝上的人,好眼熟啊。”季如雪伸出兔爪儿,指了指上方。
云卿念定睛一瞧:“师容?”
南疆国的那个年轻捉妖师。
海选赛上,对战过。
师容的双头毒蛟,差点被如雪当做饭后点心,给吃掉。
季如雪眼睛一亮:“啊!想起来了!小蛟的主人!”
云卿念心生警惕。
师容实力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