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就问罪。
云卿念很冷静:“敢问太后娘娘,卿念犯了什么错?”
就是硬刚。
孝慈太后眸子微微眯起,声音看似温和,实则抑扬顿挫:“摄政王妃被你害死……”
云卿念抬手:“抱歉,纠正一下。摄政王妃不是我害死的,是她女儿安淑郡主,一剑刺中心脏,死掉的。”
孝慈太后眼神幽暗了几分。
多少年了。
没有人胆敢在她说话的时候,打断她!
这个云卿念,让她感受到了很深的冒犯。
“安淑不会弑母,那孩子秉性纯良,哀家最了解。”
“太后娘娘亲眼看到了么?”云卿念觉得好笑,“未亲眼所见,就主观臆断,是否断案有失公允。”
“放肆!竟敢这么跟太后娘娘说话!”
摄政王走了进来,一上来,就厉声斥责,“太后断案,自有她的方法和道理,什么时候轮得到晚辈来置喙了!”
若是寻常女子,被神陨帝国最尊贵的太后和权势最大的摄政王一起针对,早就怂了。
只怕是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了。
云卿念却岿然不动,唇角保持着淡定的微笑:“就算是陛下断案,都需遵循神陨帝国的律法。我有证据,证明自已无辜。”
太后已经有些生气了,可脸上还未泄露半分:“你要如何证明?”
长袖之下,拈佛珠的手,越发用力。
已经捏碎了一颗珠子。
云卿念道:“这是摄政王妃给我送来的嫁衣。”
她既然来了,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嫁衣送了上去。
“这是从嫁衣里爬出的尸蛊。”
她答应了摄政王世子和十天卫后,就解剖了摄政王妃的尸体,把尸蛊挖了出来,放在了一个黑盒子里。
“我想请问摄政王,为何摄政王妃要在送给我的嫁衣里,缝上这种要命的尸蛊?她是想我死,好让她的女儿取而代之嫁给少姝么?”
摄政王变了脸色,辩驳道:“不会的,这尸蛊不可能是王妃做的,可能是别有用心的歹人,偷偷缝进去的。”
他在宫里只听说王妃死了,儿子重伤,并不是了解细节。
太后看着那白花花恶心的尸蛊,被两根银针刺着,也皱了眉头:“南莲不会做那么歹毒的事吧,哀家瞧着也不像。”
云卿念取出了一枚月光石:“这是第三件证据。”
她注入灵力。
月光石上浮现出一道光幕。
光幕上,是安淑郡主崩溃大哭的模样,一边哭一边喊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母妃策划的,她说她把尸蛊缝在了嫁衣里,让你穿上,你就会变成一具活尸……婚事就会作罢,呜呜……
摄政王脸色惨白:“这……”
孝慈太后的脸色也十分之精彩,像个调色盘,青一阵、白一阵、黑一阵:“荒唐!太荒唐了!”
脸就很疼。
刚才有多嚣张,有多颐指气使,这会儿就有多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