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一口咬住了道无欲半个身子。
道无欲的腹部,被三角形的鲨鱼锯齿,给洞穿了,鲜血直流,痛不欲生。他吓得面容扭曲,发出惊恐的尖叫:“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鱼妖?放开本堂主!”
白猿见偷酒贼被鲲鹏大妖捉住了,发出了激动兴奋的唧唧叫。
白猿族长佝偻着腰,对鲲鹏又是跪拜,又是作揖的,打着手势,似乎是想让鲲鹏把偷酒贼,交给它们处置。
鲲鹏脑子受过伤,太复杂的手势,根本理解不了,愣了半天。
白猿族长急得抓耳挠腮。
最后,又奉上了一坛子猴儿酒,族长还把戴在手腕上的,一串珠子给取了下来,一起供奉给大妖。
鲲鹏这才明白,这是交换的意思。
他松开了嘴。
啧,血真臭。
他揣着猴儿酒和那手串,开心地跑到云卿念面前,递了过去:“卿卿,给!”
云卿念看着山一样大小的黑鱼:“隼崽真乖,变小一点。”
太大了,有鸭梨。
鲲鹏又变成了拳头大小毛绒绒的隼崽,扑棱着翅膀,围着她打转。
云卿念见他嘴边还有血,就用帕子,帮他擦了擦,两坛子酒,分了他一坛子给他喝。
隼崽呼噜了一大口,漱了漱口,吐了出来。
云卿念:“……”
这么好的东西,你就当漱口水。
罢了。
随他去。
云卿念一转头,专心给凤少姝崽崽喂猴儿酒,这东西,对于此刻的少姝来说,无异于甘泉佳酿,是解药。
丝丝缕缕的甘冽清凉的猴儿酒,入了腹中。
凤少姝五内俱焚的痛苦,缓解了大半,酒中所蕴含的寒性灵力,也很好地压制了他因为朔月之日影响,血液中所产生的毒性物质。
半壶酒下肚。
凤少姝悠然转醒,整个妖又精神了起来,不再似之前那般蔫哒哒了。
“念念,我好了。”
“再休息会儿,还没好透。”云卿念揉了揉毛绒团子,动作很轻柔。
少姝挨着她的手心,蹭了蹭。
我媳妇儿天下第一好!
这还是头一次,朔月之日过得这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