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风也醒过来,他下意识看向罐子口,我还没来得及爬出来,就和他打了个照面。
“早啊。”我朝他挥挥手。
叶清风:“……”
“你在罐子里作甚?”
“睡觉啊。”我有些哀怨地盯着白发少女,好端端地来盯罐子作甚,吓到了自己不说,还吵醒了我。
霜月白此时也醒了,还维持着看书的姿势,坐得极其端正。
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重新备些早饭上来。”
“是。”
白发少女的头发长度不及霜月白,只到膝盖处。
我不禁怀疑,难不成若磐族是看头发长短来划分的地位?
我重新裹好黑布,爬出罐子,左顾右盼了一圈。
叶清风不解,“找什么呢?”
我扭头,指着垂地的纱幔,露出一副迫切想要拥有的表情。
叶清风更不解了,“你要这个做什么?”
倒是霜月白点头,“姑娘自便。”
我捧着一堆能把自己包裹起来的纱幔重新跳进罐子里,对他们说:“白无色来了之后,还请务必叫醒我。”
霜月白应了我,我这才放心地重新闭上眼。
虽说是有血缘关系,可霜月白的长相一点都不随仙王,仙王的长相带着几分异域美艳,比当时众多花楼评选出来的东陵第一美人还要好看上几分。
我当时心想,这种漂亮的少年,就该让我得到。
于是我去跟父皇交涉,要仙王进宫陪我读书。
父皇说他只是昏庸,又不是失智,平白得罪一个医药世家对东陵有什么好处。
我当时大感意外,没想到父皇竟然还有为东陵社稷着想的一天,实在难得。
为了打消我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父皇特地安排了数十位貌美如花的少年给我做伴读。
一群穿着艳丽擦香抹粉的少年浩浩荡荡地走进学堂,又浩浩荡荡地出现在我面前,整齐地向我行礼。
一串花楼艺名报完过后,只听得洪亮的声音整齐划一地喊:“向公主请安,公主万福!”
我当时才十一岁,就沦落为全学堂的笑柄。
尤其是凤诀,他整整嘲笑了我半堂课。
为何只有半堂,因为他笑得太过于夸张,被梅镜玄罚去外面扎马步,我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