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建国笑眯眯地越过郭某离开,显然早已预料到这一招。
闻言后,郭某不得不承认李建国言之有理。
男性工人都上班去了,只剩下妇女在家中,于是郭某开始挨个找她们访谈事情原委。
听了这些妇女们的叙述,他自己就作出了判断。
昨夜玻璃碎裂的声音吵醒了耳聋的老太大,她的作息偏迟,直至太阳高挂在空中才起床。
那时院子里传来谈笑声,妇女们边洗衣边交谈欢闹。
老太大看不得他人的好日子,打开门破口大骂:
“吵死人!老太我在睡梦之中,就知道你们叽叽喳喳,连洗衣服都管不住嘴巴。”
耳聋太婆大概觉得昨晚自己发火吓唬了一圈人都没声音,以为这些女人大胆易欺,言语间的威势颇重。
而李建国昨晚早已吩咐过贾章氏和两位年迈的好友刘阎、刘阎。
今日聋太婆脾气发作,没料想贾章氏立刻针锋相对:
“老太太啊,您先管好自己的舌头再议论旁人吧。
在这个院子里,除了建国大哥,谁不知道您的口风有多差劲?难道还有人敢跟您计较吗,妹妹们?”
耳聋的老太太从未料到,这里除了李建国之外,竟有人如此无畏地反抗自己。
怒不可遏,她挥动拐杖就要冲出,还咒骂道:“死老公害的瘟星,你竟然敢说我嘴恶!我要把你……怎样!”
贾张氏闻言大笑道:“来呀,有种你过来打呀。”
她在自言自语中嘲讽,围绕着自来水池快速穿梭,挑衅之意毕露。
毕竟老迈,虽然老太太的脚步没问题,只是装模作样用拐杖,可真正疾奔起来绝不是贾张氏可以轻易追赶的。
拐杖挥了两圈,在擦过刘大娘身边之际,突然之间,胡桂英脚一绊。
“啊!”
老太太重重摔倒,嘴里好几颗牙都磕落下来。
捂着嘴泣不成声爬起来骂道:“一群年轻人联合欺负我这个老太太,刚刚是谁绊的,给我滚出来!”
众女都忍不住窃笑,没人想揭发胡桂英。
后老婆子王春梅则笑着说:“老太太,您这话就冤枉我们了,我们可是没招惹您,只是不愿受您欺压。”
“你才胡扯,我只是让他们说话轻些有何错?老人睡眠本来就不好,照顾他们是我们的责任吧,尤其是作为年轻人?”
耳聋的老婆婆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满脸血污与泪水,显得狼狈,然而院子内的人都对她毫无同情。
贾张氏叉腰站在不远处,嘲讽的目光射向耳聋的老太太:“老顽固,不要总以年龄为借口。
照料老人本来是照看我们自家的老人们,你能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况且,要我们尊敬一位连人性都丧失的人?”
她的话戳中了大家心中所想。
接着刘海中的媳妇也加入,她对张嫂子说道:“你说得太对了,她是人还是人啊,纯粹是畜生一个。”
在两位女士的带领下,其他的妇女也跟随谩骂起来。
虽泼辣,但这寡妇哪是众口喧嚣的对手,几句回击后,便落得满头羞辱,只得缩回房间,再也不愿出门。
贾张氏一行赢来的喜悦尚未褪去,又来到易钟海的家门口继续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