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这个人身上,打上了属于沈祈谦,又或者沈祈谦属于他的记号。
在离开卧室前,盛意习惯性把那串佛珠又戴在了手腕上。
沈祈谦注意到后眼神一暗。
别墅里有专业厨师,完全按照盛意喜好做的丰盛早餐,色香味俱全。
做了很多样,就想哄他多吃两口,哪怕只是尝一尝。
他实在是太瘦了,有一种让沈祈谦心惊胆战的脆弱。
饭后,两个人去外面花园里晒太阳,沈祈谦拿出墨镜盒打开替他戴上。
盛意伸出手,阳光落在他的掌心,他用很轻的声音问道:
“你都知道了。”
瞒是肯定瞒不住的,也没必要。
沈祈谦:“嗯,对不起。”
当时他们年纪都太小,以为被逼入绝境,就带着一腔孤勇想闯出一片天,再为爱人铺上平坦的路,握住他的手踏上去往前走。
可谁也不想待在原地等。
浓烈的爱意将对方刺得遍体鳞伤,那段时间的沈祈谦痛苦、盛意绝望。
好在,都过去了。
盛意低头,把他求来的佛珠套在沈祈谦手腕处。
每次这串佛珠挂在盛意细瘦手腕上,都给人一种他撑不住这份重量的错觉。
换了个主人,佛珠压下了沈祈谦身上的戾气,看起来就合适很多。
盛意把自已全部重量都靠在沈祈谦的怀里:“你知道我当时求的是什么吗?”
沈祈谦与他十指紧扣:“什么?”
盛意唇角微扬:“我怕贪心菩萨不如我愿,所以只求能再见你一面。”
隔了几年,痛苦姗姗来迟,仿佛随着空气被沈祈谦吸进去,难受的身体控制不住颤抖。
他竭力让自已的声音平静:“盛意,那我们一起去吗?”
盛意将视线注意到他身上问道:“去哪里?”
沈祈谦:“苏州,去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