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兴一事并没有因为房婉儿的受伤而压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大殿之上,兵部张大人血染大殿,直喊着要让房氏三女赔命,房崇明吱唔了半天,来来去去就是一句,根本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就连一句有力反驳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被闹得头痛之极,直接宣布退朝,并同时将房府三女招进宫来,就在这皇宫偏殿审起了案子。
“宗政世子,你不是想保护你的女人吗?这回,本大人要看看你怎样保护?”
张大人扶着发痛的脑门儿狠狠说道,太子可是说过了,张振兴的死他一定会帮忙找出凶手的,有了太子的力挺,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当房暮然进宫来到偏殿时,目光冷得可怕,他们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臣女参见皇上,不知张大人又使了什么幺蛾子竟让皇上您出面办理此事了?”
此言一出,惊吓了在场所有人,但并不包括宗政决,小女人生气了,不是因为此事的难办,而是因为太子的参与。
“大胆,房大小姐,圣上在此你怎敢口出如此的狂言?房太傅,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吗?果然是不同一般啊。”张大人怒喝。
“你特么给我住嘴,上次你买通孙御史来沷我脏水,现在你又让皇上替你儿子做主找出凶手?张大人,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不配做兵部的侍朗了?”
“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哪里还有我皓越国重臣的模样?血溅大殿,以死相逼让皇上给一个四品官职人的庶子做主?你不害臊,皇上还替你害臊呢?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全国上上下下又有多少个折子等着皇上去批去审?而你道好,只不过是死了个庶子而已就这样大费周张,费尽心机的将天子算计吗?”
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让他恐惧。
什么以死相逼,什么费尽心机的算计天子?
房暮然说的每一个字都可以将他打入天牢等死了。
“你?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明明就是你们设计陷害了我儿,残忍的将他杀死又残忍的将他的尸体给烧了,房暮然,是你一定是你做的。”张大人大叫。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堂堂一个太傅嫡小姐又是皇上亲赐婚的世子妃,你特么倒是给我找找理由我为什么要杀你的儿子,还是一个庶子?不要告诉我你儿子长得比宗政决好看,也不要说你儿子的地位和势力越过了宗政决,我特么是瞎了眼弃宗政世子不要而攀上你的儿子?”
“这,这这,这?”
张大人哑口无言,是啊,他的儿子算个神马东西,与宗政世子比起来就是帮人提鞋都不配,房大小姐看上去也不是笨蛋,她肯定不会看中的啊。
一进间,张大人“这”不出个下文来,而众人也沉默不语,这其中关节他们哪里会不清楚?
“也许,房大小姐就是那样与众不同的看中了呢?”
就在此时,太子叶子荣走了进来,众人的视线转了过去。
“见过父皇,听说张大人为儿子逝死血溅,这样的一种父子情深倒真是我皓越少有,特意过来看看,却没想到听到了房大小姐这样可笑的言词。”
可笑的言词?
这太子倒是能将张大人的失职说成是爱子情深?你才可笑。
不过,他想替姓张的出头吗?这绝不可能,她要让他看看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哈哈哈,好,好好好,姓张的你果然有够厉害的,不仅将皇上弄来找你的靠山,就连一向不理政务的太子也让你给弄出来了,我真不知道你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这么帮你说话?”
房暮然满口讽刺的哼道,说得叶子荣面色青红交加。
不理政务?
光是这一句也足够让他下不来台了,自打他成为太子以来,还真就没处理过几件政务,而不是太子的宗政决,倒是天天处理,这样的差距谁能受得了?
“你?房暮然这是你跟本太子说话的态度吗?”
“够了太子,你这是在我的面前为难我的女人吗?本世的世子妃有哪点说错了?张振兴只不过是个庶子而已,说得不好听的那就是一个奴婢生的孩子,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却不依不饶竟还能用性命要胁皇上?若是我皓越的朝中官员全都像你一般,死了个庶子都要血溅大殿,这又成何体统?拿朝政当儿戏吗?”
宗政决大喝道,凌厉的气势让人心尖儿发颤。
世子说得没错,只不过是个奴婢生的种,父子再情深也要看对像,张大人死了庶子就要血溅,那要是死了姨娘岂不是要架刀自刎了?
若是朝中个个有样学样,那岂不是要乱套了?
“只怕还不止于此吧。”房暮然再道,“敢在大殿上这么做,那么以后呢?以后若是朝中有什么事,你会不会也这么做?”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