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中的只是人,而不是所谓的身份,若是可以,我更希望自己是一个平民,每日只为一天的活计而忙碌。”
宗政决的话如一道玄迷之音回荡在房暮然的耳边。
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只是一个男人的心声,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房崇明一样只为名和利的。
房暮然坐在榻上,手指不停的磨擦着手中的白玉杯,她的心在宗政决说话的这一刻放松了下来,也想开了,她没有占任何人的东西,宗政决也没有因为“房暮然”的身份而娶她,这就已经够了。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嗯,只做自己,对,就这么着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杨姨娘有身孕了。”燕草冲了进来。
房暮然秀眉一挑,“有孕了不是正常的吗?看把你吓的。”
“可,可是洪氏难道不会像对付翡翠一样的来对付杨姨娘,然后再将事情嫁祸给你吗?上回有宗政世子在,可是这一回,她们一定会有所计划和有得防备的。”
燕草紧张道,翡翠死得太惨了,血流得满床都是,那可怕的画面叫人想也不敢想。
“不用害怕,杨姨娘不是翡翠,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人算计进去的。”
房暮然勾唇一笑,现在的房府比原先更乱,她要嫁人了,作为被看好的房婉儿却连根毛都没有看到,这给洪氏和房老夫人一个无形中的压力,现在杨姨娘又有身孕了,洪氏只怕又要发疯了,还有,杀害翡翠的真正凶手又是谁?
“接下来,只怕更有意思的事情要发生了,好吧,那么,我们就让事情发展得更加激烈些。”
什,什么意思?
燕草不明白。
只是,很快她就明白了。
第二日,宗政候府有动静了,被压家庙的宗夫人广发请贴宴请各大夫人和小姐参加,请贴的字面是用玉兰贴烫制的,不仅精美华贵,更能突显宗夫人重出江湖的气魄。
房暮然冰冷的唇角勾了起来,难得的将一袭白色衣裙换成了淡红色,也画了个极美的淡妆,看得燕草目瞪口呆。
“是,是你?”
李静秋刚一踏入宗政候府便看到一个美幻绝伦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当日那个女人?
“李小姐,好久不见,还是像以前那样……难看。”
卟。
边上的人暗暗吐血,这种反转也太让人接受不了了吧。
“你?”李静秋尴尬得脸色通红,“大胆,你是哪个府的小姐,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她虽说不什么绝色美女,可是也与难看挂不上勾吧?而且,她还是相爷府的嫡女,再怎么样也沦不到一个府的小姐来说吧。
“我是哪个府的与你有什么关系?今日宗夫人请客吃饭,又不是来认识李小姐的?”
李静秋,她的一个暗中情敌,虽然宗政决看不上,可是宗夫人看得上,保不齐李静秋会提出什么无礼的要求来,她不得不防。
“长姐,你用不着这样吧,虽然你是未来的世子妃,可是也不能借着宗政候府的威名到处得罪人。”
房婉儿最喜欢这样的场面,挑拔离间在这里最好使唤,尤其是给房暮然使,那最是她乐意的。
“世,世子妃?”李静秋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就是刚刚御赐的世子妃?“怎么可能是你?你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配做他的世子妃,你这个贱人,你倒是说说你用了什么方法勾引宗政世子的?”
“李静秋,什么贱人,你特娘的给我小心说话,我不配做宗政决的世子妃,难不成你就能做了吗?看看你这脸,长故里跟个鞋拔子似的,别说是世子了,就是一般的男子也不会看上你,李静秋,你还是别参加宴会了吧,看到没有,宗夫人刚从庙堂里出来,就为迎接我的到来而设了这个宴,看看吧,她就是这么的重视我。”
“不,不,你说谎,宗夫人怎么可能是为你而设的宴?”李静秋大叫,她的来信上不是说,要将那个世子妃打压,提升她的位置吗?难道这一切都是在骗她的?
“我胡说?好啊,不信的话,你就亲自去问问她。”量她也不敢问,难道要当着所有夫人小姐的面说些不规矩不体面的话吗?那可就真是丢了相爷府的脸了。
“你?”李静秋脸色铁青。
可就在李静秋下不来台的时候,一个嬷嬷面色如铁的走了过来,对着李静秋恭敬的行了个礼。
“李小姐,老奴是夫人身边的嬷嬷姓钟,受夫人之命,特来接李小姐入院。”
什,什么?
宗夫人身边的钟嬷嬷来接李静秋入院?而且态度还是这般恭敬?这不是在打未来世子妃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