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房暮然却一点儿也不介意,带血的樱唇开口道:“谢,谢公子不杀之恩。”
她赢了,赌赢了,虽然震伤了五脏六腑,损伤了几根骨头,可是她从这个凶狠怒极的豹子手中活了下来,不是吗?
活着,比什么都好,没有人更能比她更能体会活着的好处,现代她虽是小针神,可是能医却不能自医让她的生命戛然停止在了二十四岁。
所以,这一世她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活着,谁也别想夺了她这条小命,包括洪氏,包括眼前如豹般的贵公子。
“好一个房暮然,本公子记住你了,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逃脱吗?做梦。”宗政决怒极。
第一次有一个女人从他的手底下逃脱,第一次他被一个女人协迫着放过,这等的怒气如何能让他咽下这口气?
这样赤果果充满野性的威胁让房暮然喉头一紧,咬住唇角,“公子放心,我,绝不会逃,若是公子在外听到任何有关于今日的风声,尽管取我项上人头,我房暮然绝没有二话。”
“最好如此,一会儿若是来人,房大小姐应该知道怎么回答了吧?”居高临下毫不客气的对她发号施令,如同那个受伤的女人不是房太傅家的嫡小姐,而是他的属下一般。
房暮然不介意是不是某人的属下,只知道该低头时绝不顽抗,该顽抗时绝不低头。
“公子放心,这里只有我杀了个贼人,而我,也在博斗的过程中受伤,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房暮然从善如流的说道。
眼前的男子蕴含强大的气场和不容逃脱他掌控的气魄,不是她这个房府嫡女所能抗衡的。
“不错,是个识实物的。希望你能记住今日之事。”
宗政决冷冷一哼,宽大的紫衣长袖猛的甩了出去,紧接着身影消失于虚空之中。
房暮然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紧崩在脑子里的那根弦总算是落了下来,随手将额着的冷汗擦干,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紧张了。
靠在石碑前,享受着活着的痛感,暗暗把了把脉,心跳虚浮但跳动规律,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内脏没有出血,至于骨头,她给自己扎几针,注意不要大动就可以了。
想起方才那个男子的狠绝来,她有些发怵,不过,好在他身体也不好,打出的内办轻了不少,若不是如此,只怕她逃不过第一掌,
思极至此,她又想起了他的脉像和血速,血液冲击着的经穴听上去稳,可是实际上却没什么力道,再加上胸口天池一穴的阻滞,就更麻烦了,天池是心脏要穴,那个地方有损伤,就是再强壮的人也会变得极弱弱。
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而且还练就了一身武艺,太不可思议了。
“你是什么人?”
就在她想到一半的时候,两个黑衣人飞了过来,不善的道。
果然是追杀,他到底惹到了什么人物,居然被逼得逃往碑林深处?不过,现在不关她的事,她的任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