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仙君何等人物,怎会在重伤之际选择渡劫,其中之事定有隐情,他的死还不知是谁背后作祟。”
他冷笑一声,“我看曲夫人作为枕边人,玄微仙君之死只怕与你有关吧?”
“闭嘴!”温从声忽而怒斥,“玄微之死已经盖棺定论,无需你多言。”
秋白凫本就颇有怨言,此时生出几分不甘,“凭什么?我说的分明是实话,玄微仙君之死疑点重重,宗门却对此敷衍了事,你们到底在顾忌什么?”
温从声面色沉凝如水。
秋白凫清楚看见他眼中警告之意,咬了咬牙,“行,是我说了不该说的。”
“但我也知道,你们巴不得我再跳得狠一些,因为曲云织接连参与两个气运之子的死亡,无论找什么借口,你们就是在怀疑她。”
他胸膛一阵起伏,情绪不太稳定,索性自暴自弃道:“好啊,这回我就当一次唱白脸的。”
秋白凫躬身一礼,伸手指向曲云织,“我恳请宗门开启问心镜,让曲夫人当堂对峙,将方才那些疑点复述一道,以证清白。”
“问心镜前不容半句虚言。”
那张青面獠牙在幽暗的阴影里无声投来注视,“曲夫人既自认问心无愧,何不应承下来?”
*
颜清看着紧闭的议事殿门,急得来回踱步。
不就问几句话的功夫吗?为何师尊这么久了还没出来?
他好几次将手搭在剑柄,想了想又松开,垂头丧气。
不行,这里面一群人他都打不过,想带着师尊跑都做不到。
要是玄微仙君还在就好,至少不会让师尊受欺负。
师尊能顺利通过问心镜吗?
颜清止不住地担心,两任气运之子的死亡都与曲云织有关,宗门怀疑她可能有某种方法谋夺或者利用鸿蒙至宝。
不怪宗门,连他自己都有这般猜测。
但师尊既然应下了宗门的质询,就代表她应该做好了准备才是。
可颜清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忧虑,生怕有个万一。
“议事殿几时请了个门神蹲守?”
就在颜清陷入焦虑时,只听一道略显冰凉的嗓音远远传来。
他转头一看,见两人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一人紫衣华贵,阴郁雍容,另一人宽袍广袖,意气潇洒。
颜清拱了拱手,“我熟识之人正在议事殿内,等她等得有些焦急,纪道友,是我失态了。”
纪初澜平平“哦”了一声,推开议事殿大门,“师尊,您请吧,我就同这位小友搭个伴,当一对左右门神了。”
那位气质仿若人间风流隐士的修者颔首,径直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