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一见我为难,就低声恳求道:“咱们是团练营的,参加守卫队也不合适,您看……”
“是是是,你说得在理,虽然俺们一个月给二钱银子,还能免费给参加守卫队的人和家属提供房子和田地,但也让你们参加守卫队是不合适哈。”
“说得是啊。”领头人突然眼睛一瞪:“不对,你刚才说什么?”
“啊?什么?”我挠挠头。
“你说你们一个月给二钱银子?还免费给房子给地?”领头人问道。
“是啊!”我装作疑惑道:“我知道一个月二钱银子肯定是少了,你想想守卫队干的活危险,可是俺们村现在银子不多,只能给这些,不过以后还会往上提。”
“啥?以后还往上提?”领头人眨巴眼睛,嘟哝道:“为啥俺们正儿八经的团练营,一个月才给二十个铜板!!!”
“啥?才二十个铜板?”我大惊道:“不能吧?二十个铜板?谁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举,简直没人性。”
“陈老爷说得对。”
李复适时地附和道:“我都以为县里的团练一个月怎么也有五钱银子呢。对了,你们是不是福利很好?”
“福利?”乡勇领头人茫然问道:“你们还有福利?”
“什么?你们没有福利?”李复大吃一惊,急忙闭嘴道:“那个…那个…没,没有,我啥都没说。”
“不对,你说了。”领头人抓着李复衣裳,眼神急切道:“你说说,你们还有什么福利?”
“没,真没了。”李复越是不说,他就越着急。
“那个……我告诉你,你可别说我说的。”李复小声说道:“其实也没啥,就是伤病有补贴,补贴不低于饷银,如果万一不幸,村里给家人养老。然后孩子能免费上学堂,成绩好的还能送正儿八经的县学读书,如果能考到了功名陈老爷给立碑。”
“我你妈……”领头人吐了一大口唾沫:“那群孙子,为啥不给我们福利!”
“唉……可能县里比较困难?”李复弱弱地问道。
“困难?他们天天大鱼大肉青楼婊子玩得不亦乐乎,他们差钱吗?他们不差钱,就是差事!”领头人怒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位大哥别这么说,你们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团练,比俺们守卫强。这样吧,我让他们把你的名字划掉。”
“正儿八经的团练?”领头人轻蔑一笑:“说到底还不是就是狗腿子,替他们有钱人办事的一条狗而已,就算俺们死这里,他们眼睛都不带眨的。”
他突然从我手中抢走毛笔,说到:“陈老爷,名字能不能不划?”
“不划?不行啊。”我为难道:“你们是团练营,我不能跟县里抢人。”
“屁的团练营,老子不干了。”领头人说道:“他又没给俺们入官身,也没有签订契约,老子说不干就不干。”
“陈老爷,你等着,我在营里还有些兄弟,我都给你拉过来。”
我继续为难道:“这,这不合适吧?”
“合适,太合适了。”领头人说道:“我们自带家伙什,刀弓箭俺们都有,我一块给你弄过来。”
“哎呀,这就更不合适了。”我推让。
“陈老爷,我说合适肯定合适。”领头人不待我开口,领着快速离开,临走了还大声说道:“陈老爷,你一定得录取我啊,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