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声音方向嘶吼:“我还能站起来,咱村的男人还没有死绝,你给我滚,滚!”
“嘿嘿……”
南丰村领头人怪笑一声:“他们不想来都不行!”
我甩甩头,让眼睛能够看清发生了什么。
“咣当!”
我手里的刀,掉了。
我输了!
输的一塌糊涂啊!
南丰村还有一波人,他们把刀架在潘寡妇的脖子上。
看见全村的老人小孩被挟持,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
“陈一是吧!”
南丰村领头人阴仄仄道:“给你们一次活命机会,从现在开始归顺南丰村,所有收入和粮食都得上交,全村上下不准拥有任何武器。作为交换,我们会发给你们口粮,答应还是死?”
我苦涩的笑了一下。
看来这一次,是我害了村子。
他们知道我们村来的外乡人多,看见我们挣钱了,看见我们修桥修路了,看见我们修房修屋了,看见我们开荒种田了,所以就来摘果子了。
归顺南丰村,上交所有收入和粮食,还不准持有武器?
赤裸裸不平等条件,明晃晃的侮辱。
要是答应他们,和当狗有什么区别?
不答应?
我能看着老人和孩子被他们杀掉?
不,不,不,我已经对不起村子了,不能再让人出事。
“我答应你们!”
村长?
是村长的声音。
我扭头看去,十几年如一日,只在大树底下转圈的村长,竟然来到木桥。
“好,签条约!”南丰村领头人扔过来一个卷轴。
村长叹口气,弓着身子走上木桥。
路过木匠和提米的尸体,他停下脚步,又叹了口气。
“孩子,回去养伤吧。”
他对我说。
“村长……我不甘心!”
我摇头。
木匠死了,提米死了,还要签耻辱一般的条约,我心里疼啊!
“弱肉强食,向来如此,等你再长大点,就懂了。”
村长留下一句话,继续向前走。
“非签不可吗?”
“非签不可。”
“我去签!”
是我没有保护好村子,不能让村长再担负耻辱。
“你不能去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