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丫鬟慌慌张张的把门合上,低着头不敢多看。
“去叫人给本县令准备一身衣裳,快点,还有帽子。”县令继续压着火气吩咐。
丫鬟反应过来立马跑出去,但不妨碍心里嘀咕,怪不得他们县令不论何时都喜欢戴帽子呢,原来是个老秃头。
等勉强换好衣服,县令勃然大怒,府中财物丢失,当即把家中下人全部集中到一起。
叉腰在冷风中吹胡子瞪眼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一直未曾见到赵管家,招呼下人去找。
半炷香后,就见人急忙忙跑来,还没停下来就喘着粗气惊恐地说:“赵,赵管家,在房中,房中暴毙了。”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县令更是瞪大眼睛满脸不信。
更糟糕的是,大牢里换班的衙役也匆忙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按着腰间的大刀禀报,“报,昨夜站岗的四名衙役无故暴毙,捞中除山民外大部分罪犯越狱。”
“什么?罪犯越狱了?”
闻言,县令捂着胸口喘不上气,没等他晕,昨夜来想禀报百姓连夜出城的士兵也赶到了,如今他了解到更多的情况,亲眼所见有人领会一麻袋的粮食,言辞凿凿道:“报告县令,昨夜大批百姓出城,连夜领取赈灾粮。”
听到这话,县令一个后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晕过去时,脑海中只剩下三个大字——赈灾粮。
县令一晕,离得近的小厮赶忙搀扶,院中聚集了所有的奴仆,明眼人都注意到了他铮亮的秃头。
但是,奴仆们仅仅眼睛闪了一下,随后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在刚刚禀报的三件事中。
一系列工作发生的太快,管家直挺挺的躺在床板上,而县令又昏迷不醒,府中还丢失了一切值钱的物件,县衙没有一个主事的,彻底大乱。
有些心思活泛的奴仆便趁机收拾包袱,趁乱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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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县令才再次悠悠转醒。
亲信小厮见人醒后顿时激动起来,“大人,您终于醒了,门口来了很多的粮商,说要找您讨要说法,您快点去瞧瞧吧!”
他真快顶不住了。
那群人各个凶神恶煞的,怒目圆睁嚷嚷着还他们公道,能把他人都撕了。
县令一听,突然回想起此前他收取大量孝敬银和粮商签订契约的事情,一想到财粮两空,他一个没扛住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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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娇一行人睡到自然醒后,去领赈灾粮的百姓三五成群的扛着米面回来了。
每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叶晚娇洗漱后去大厅吃饭,还听到有人在议论。
“这次咱们县令算是干了一件大好事,一次性把粮食全部利落的发放,总算能熬过这个冬日里。”有人激动的和酒友说道。
“是,按死老头以往的作风,赈灾粮一到没藏起来就已经够好了,提高价格售卖才正常,没想到这次大方了一回。”
“大方个屁,赈灾粮是朝廷派下来的,他发放才是一名父母官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