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窒息,这位长安郡主远比他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短暂思量后,萧长慎才不着痕迹地长吁口气,
“不知郡主可否移步?萧某有一事,不宜被外人旁听,乃是……与您心系那些人有关。”
詹长安:“??”
忽然一怔,
她那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神态也一如既往,只是心里也不禁嘀咕,
呵呵,狗东西!还真他爷爷的是个狗东西!
小夜卿昨儿后半夜让她那个白毛正夫过来送信儿,而那信上所言,正是与这萧长慎有关。
言卿信上是这么写的,
【若所料不差,明日那萧长慎见了你,首先会这样……】
而眼下所发生的,竟全与小夜卿信中示意的一样。
詹长安心里又不禁冷笑一声,接着又想起言卿在信上叮咛的那些事,她微微眯了一下眼,
“你到底有何企图?”她表现出一副谨慎多疑的模样,仿佛并不信任萧长慎。
可他越是如此,在萧长慎看来反而越是合理,毕竟若他所知的那个传言属实,那么恐怕这詹长安和詹王早就已经恨透了萧家和女帝。
詹夜二王曾是战友,冲锋陷阵一起厮杀,互相可交付各自的性命,只是这份私交并未摆在明面上。
那二人乃是挚交,按理来讲这妻主娘子,和夫侍郎君之间,是很难有什么纯粹友谊的,可偏偏那二人视彼此如兄妹,如知已,不存在任何暧昧,纯粹只是对彼此的信任和欣赏。
也是因此,在两家长辈的影响之下,所以这詹长安才会自幼便与夜家王女所交好。
萧长慎又思忖片刻,旋即冲一旁那粉衣娘子使了个眼色。
那粉衣娘子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一见这立即一点头,旋即便一溜碎步地走向了詹长安。
詹长安眯了眯眼,旋即做出一副警惕模样,她也并非独身一人,身旁也有诸多护卫。
那些护卫之中不乏娘子,其中一人一袭戎装,猛地祭出长枪沉声喝道:“站住!郡主面前岂容尔等放肆!”
可那粉衣娘子却忽地身形一矮,竟然跪在了地上,同时双手托起一物。
“此事事关重大,还望郡主三思!”
那粉衣娘子说完后,詹长安心里突突直跳,不禁再次想起小夜卿给她写的那封信。
【若你展露多疑之色,那萧长慎为取信于你,想来会拿出一些东西,而到时候……】
喵的,
当什么王女啊,
小破孩儿怎么不去学占卜算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