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吴含生而言,是个极其糟糕的消息。
段晓棠情知此时找吴越也无济于事,他不断抬高吴含生的政治地位,陈兵边境以作威胁,顶多只能为她争取到一线生机,逃脱死罪而已。
大吴的天兵不可能从天而降到突厥王庭,将坐困愁城的吴含生带走。
段晓棠出去走一遭,全身上下武装,都觉得朔风刺骨,何况那些御寒装备更简陋的普通军士。
宁岩总结道:“所以明年春,必有一战。”
他们不北上,突厥也会挥师南下。
那些牧民也不是来放牧,而是来刺探虚实的。
段晓棠反问道:“梁国公和并州大营是何说法?”
吕元正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梁国公这一趟没有白走,大营诸将答应出力出人,明年死战到底。”
并州大营诸将多是本地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还是懂的。
至于地方上粮草转运及民夫调配事宜,得再和朝中沟通。
想必呼图继位大可汗的消息,会让朝中的群臣们更加谨慎行事。
经过宁岩和段晓棠先后完善过的舆图,完整地挂在舆图架上。
段晓棠手支下颌,问道:“方略商议出来了吗?”
两边各自如何出兵、分兵都早有默契,但尚未形成正式的定论。
吕元正深吸一口气,“恐怕只能等梁国公缓过气来。”
白隽这一趟回来就病了,非得休养一段时日不可。
两个脆皮主帅,着实让不少人悬着心。
一场会议因为各方拉扯,最终只能停留在通报各处情况的层面,什么重大决定都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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