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芸赶紧对老夫人行上一礼:“儿媳见过老夫人。”
跟在后面的纪玉君后槽牙都要咬碎,硬生生把这份屈辱往肚子里咽。
虽谢二爷遭惩罚打回乡下庄子反省是叶锦苏捅出了事。
可老夫人极为清醒,明白是谢二爷自作孽不可活,甚至妄图谋害兄长。
若非秦昭芸母子,她便是母家最大的罪人。
在兄长晕倒的这些日子里。
老夫人还看出秦昭芸可圈可点之处,心里生出了将家宅事务让其分担的想法。
如今更是越看秦昭芸越顺眼。
老夫人对着秦昭芸微微一笑,侧身对嬷嬷招手:“来,把我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在场女眷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都没见过这稀罕物。
就连见多识广的谢渊也愣了下神,难以置信道:“这是西洋钟?”
“还是渊儿好眼色。”老夫人满意点头。
钟看起来像亭阁。
上雕仙鹤惟妙惟肖,镶嵌着精致的宝石或珐琅,奢华典雅根本难以言喻。
从未收到老夫人此等贵礼的秦昭芸激动不已:“儿媳……儿媳当真……”
叶锦苏看出老夫人如今对秦昭芸的看重,心安不少。
“娘,赶紧谢谢老夫人。”
她用手肘怼了下秦昭芸的后背,秦昭芸当下反应过来对老夫人深鞠一躬。
“多谢母亲!”
“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赶紧起来。”老夫人亲自动手扶秦昭芸起身。
“你别嫌我这老婆子眼光老旧便好。”打趣着说了这句。
老夫人牵着秦昭芸的手,又补充道:
“二房一家归田园半年,院子里的家丁和奴仆没人管,不能任由其散漫懒了皮子,你若不嫌弃就先拿到手里头使。”
这是要将二三房合二为一?
一旁听着的谢兰欣察觉不对,下意识查看纪玉君的脸色。
当家主母的风头被秦昭芸快要抢去了一半,任圣人来也得挂脸,更别说纪玉君。
她只剩了皮笑肉不笑,实则失魂落魄。
“祖母。”
谢兰欣突然开口,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的目光中抢了秦昭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