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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说清楚（第1页）

卫无疾又后退了一步，看着许明姰的脸，难以接受道：“我终究是无法理解你……”

“明明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现在你却告诉我，我想娶的人不是你。那是谁？还能是谁？除了你，我还能娶谁？”

许明姰看着卫无疾难过的样子，也渐渐红了眼圈，但下一刻又被她用力逼了回去：“你心里明明有答案，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呢？”

卫无疾没有说话，深深看了许明姰一眼，转身就走，再没回头。

许明姰一直到他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才收回视线，用力眨了眨双眼，想把眼泪逼回去。

可到头来还是没有成功，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从她眼眶里滚了下来，啪嗒一声就砸在了地上。

老太太进来时，正好看见的就是她对着落下来的门帘子，默默落泪的模样。

她顿时心疼不行，赶紧上前两步，将许明姰紧紧抱着，心肝肉的哄着。

许明姰也因此在老太太怀里大哭了一场。

第二日醒来时，两个眼睛都肿的。

卫无疾也不大好受，他素来自律，昨日从老太太院中离开后，原本想去大太太院中理论一番。

临了人都冲到大太太跟前去了，将大太太吓了一跳，问起他有什么事时。

他有说什么事情都没有，转身就走了。

卫无疾也不打算回自己住处了，临时叫了一堆好友出来，在外喝了个不省人事，才被小厮给抬回去。

大太太从未见他狼狈成这个德行，顿时问起小厮来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小厮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后来大太太说要用刑，那小厮方才将在老太太院中发生的事情说了。

“小的离得远，也不敢走太进，只听屋里传来几声吵闹。哥儿问，他除了能娶表姑娘外，还能娶谁？”

小厮学得很像：“表姑娘说，‘你心里明明有答案，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小厮看了眼大太太的脸色，见她没有动怒的意思，才继续道：“不知是不是这话伤了哥儿的心，哥儿转身就走，原本还想来院里同太太争论两句的，临了不知为何又改变了注意，转身就去吃酒去了。”

“小的原本也劝过大公子，可是大公子不听，一直将自己醉了个半死，什么都喝不下去了，小的们才得了机会将她劝回来。”

大太太看了看躺在床上醉得人事不省的卫无疾这才问道：“那话真是表姑娘说的？”

小厮点点头：“小的不敢欺瞒太太，真是表姑娘说的。这些日子也还是表姑娘躲着不愿意见哥儿的。小的在一旁看着，觉得哥儿好像也是那个意思，没有像从前那样，时时刻刻都哄着表姑娘。”

“那丫头竟然能自己想明白，”大太太嘀咕了一句，又冷笑一声，“说是对无疾一心一意，如今看来恐怕也不过如此。”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这点风霜都经不起。亏我的之前还以为她是块硬骨头，仗着老夫人宠爱她，想用老夫人逼我就范呢。”

大太太说着，又心疼地看了卫无疾一眼，命人取了热水来给他打水洗脸：“早些看清楚也好，省得将来后悔，白白蹉跎了岁月不说，把两人之间的难得情分也蹉跎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