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其它的呢,也是不同的颜色吗?”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忍不住说道:“以前从未见过此物件,可曾在驸马的商号里出售,语芳阁里也尚未见过。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语芳阁正是方英枫所管的脂粉铺子,如今在隋城有不少家分号,在座的女宾不少都是芳语阁的常客,语芳阁推出什么新品,她们都是第一时间捧场,唯恐错过佳品。
“其它的还有朱砂红、橘红、珊瑚红、粉红等等,倒是可以根据当天的衣饰来决定用哪一款红,补起来也特别方便。”萧令瑶笑意示意白浅退下。
白浅将口红复位,盖上盖子,关上盒子,捧着走下去了,她用余光都能感受到那些女宾们炽热的眼神,对驸马所言的那句“天下女子无不爱美”深有体会。
此时,柳苑接收到秦风的眼神,施然起身:“殿下,妾身也下去补补妆容,倒是想借殿下那些新品一用,不知可否?”
“姨娘要用尽管用便是了。”萧令瑶打量着柳苑的脸色,说道:“姨娘今日的妆容颇是淡雅,倒是太素净了些,白浅,你替姨娘化个桃花妆吧,上妆前先替姨娘做个面膜。”
“是,殿下。”白浅欠身后来到柳苑身边:“夫人,请。”
萧令瑶能当着众人的面补口脂,柳苑哪有这个胆子,她跟着白浅离开,突察觉身后有道灼人的目光,在众人前又不便回头,跟着白浅施然离开。
方才这么多双耳朵听得真切,萧令瑶有提到面膜,一时间又是面面相觑,倒是萧令瑶像没事人一样,浑当自己没说过那个词,招呼大家品尝水果。
第二回合的奶茶恰好煮好,奉上来后又是一抢而空,终究是有位夫人没有按捺住,小心翼翼地说道:“方才听殿下提到面膜,此物又是何?”
“本朝以珍珠粉敷面,驸马新近研制出更多可以敷面的物件,倒是融合了珍珠、鲜花等物,又加以牛脂,上妆以前敷面可以让皮肤更柔滑,妆容更紧致。”
“敷面以前还可用洁面皂清理皮肤,如此一来呀,更是一绝,本宫以前也未料到驸马在吃食以外,对这妆容的花样也研究得如此彻底,倒让本宫占了天大的便宜。”
“这些物件还未向外销售呢,本宫便先试了个新鲜。”萧令瑶嗔怪地看向秦风:“你呀,放着好好的三品官不当,非要做皇商,看你是迷了心窍,成天研究这些。”
不知为何,众人皆闻到了一股子酸味,心里醋得慌,这驸马与公主当真是浓情蜜意!
秦风笑道:“臣本是郎中,又暗中经商,这样不成体面岂能入官场,何况还是正三品,臣不过是有自知之明罢了,何况让女子更美,何来是迷了心窍,女子当是珍宝,应珍视之。”
“臣从来以为男女本应平等,男人所从之事,女子焉知不能?据臣所知,前朝有女子封侯拜相,可惜为一朝一时之像,后世泯灭,着实可惜。”
“臣视女子为珍宝,是珍惜好皮囊,但更视女子内德才行为重,替有才能的女子惋惜,既是如此,更应该珍视之,毕竟不知损失了女子当中多少才能绝佳之人,可叹,可叹!”
本朝男尊女卑已久,女人的地位是男人给的,在座的不管是王侯夫人,还是官家小姐,都深刻知道门楣对她们的重要性,父兄与夫君的前程与她们的命运息息相关。
她们便是扶枝而长的藤,枝若倒了,藤便也失了依靠,如今听到秦风如此说,均生出一丝诧异,以及若隐若无的被尊重的感觉。
哪怕是那位英姿飒爽的武安侯夫人也不禁觉得感慨,她本是将门虎女,空学了一身武艺,却不能像父兄一般上阵杀敌,更不能去参加武考,最终不也是嫁人了事。
前朝女子封侯拜相,那是因为出了一位前所未有的皇后,她力排众议说服先皇让女子入朝为官,可惜自她去世后,再无女子入朝,更在那几位孤零零的女侯女相后后继无人。
再后来,这一规定更是作废,至元帝上位,更是彻底废止,武安侯夫人许久未听到有人提到这件前朝往事,这驸马倒是个不管不顾的,竟在公众场合提到女侯女相!
谁不知道那几位女侯女相已经门户凋零,不复从前风光,鲜少被人提及,虽是享受着王侯待遇,但终究是昨日辉煌。
不过,武安侯夫人多看了秦风几眼,印象便从一开始的好皮囊变成了格局颇大,只是经商着实可惜了,但一想到秦风的背景,空降三品,又能坚持多久,弃了官道倒也无可厚非。
那官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秦风这样的白身进去岂不是送死?
秦风一番话意味深长,有领会了的自觉得这位驸马不一般,也有些女子年纪小,听不出其中的大局,只看出秦风与萧令瑶的恩爱。
不远处的瑞王爷正带着三位皇商远远看着这边发生的事,那沈海突说道:“下官如今才对这位驸马爷心服,此等格局,岂是我等可以媲美的。”
“空有此番格局罢了,又岂能改变?女子入朝,终究不妥。”咸威宁不以为然地说道:“先后不过是过度宠爱皇后才破例而为,此后不也未能继续。”
瑞王闭嘴不言,手里的扇子不停摆动:“本王倒是觉得驸马此言是发自内心,他本人确实如此想,前朝往事虽已消失,但确实存在过,不必纠结,不过闲下一谈罢了。”
瑞王说这话,是不让他们继续讨论的意思,三位皇商纷纷不再说话,那位孟敬轩虽然一个字没讲,心底的震惊却是比谁都要来得猛烈。
只因为前朝女子入朝做官的一员当中,就有他孟氏的一位老姑母,当年仍年幼的他曾见过老姑母的风采,深以为然,也曾以姑母为荣,但不知何时,姑母辞官,不复风华。
曾经让家族引以为荣的姑母成了大忌讳,而姑母迁于别庄,带着几名老奴独自生活,大有与世长隔的迹象,他曾为姑母心痛,也为世间如此轻易的忘记这些打破世俗的女子不平。
如今,驸马当着这么多高门贵女的面提到她们,赞许的神情不似作伪,就连那份惋惜也是真切,老谋深算的孟敬轩也不禁觉得一阵心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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