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周寅觐见!”
这周寅,是庆帝最宠爱的皇子,两人生活作风高度相似。
一样的喜好女色,一样的奢靡无度。
所以周庆给了周寅很多特权,包括让他打理国库,特许他直接入宫,面圣不跪,还许他买下栖凤楼,赐号,永乐王!
而且他还有心立周寅为新太子,但皇后从中作梗,不停吹着枕边风,让此事就一直搁置到了现在。
很快,身穿黑袍的周寅出现在几人视野里。
他看见了张默,但不理会,直接绕过他,对庆帝行了一礼道:
“父皇,这是孩儿这月打理国库收支的账本,还请父皇过目。”
周庆看似在汇报国库近况,但实际那账本就是一卷花名册,登记着本月栖凤楼新入的舞女的资料,和画像。
毕竟这花,永远是窗外的更香,所以庆帝也是栖凤楼的常客兼金主。
这每月的账本,则是周庆和周寅父子俩心照不宣的秘密。
没办法!
后宫佳丽纵是再美,庆帝看多了也会腻。而且后宫还不能随意换人,人数太多的话还颇耗钱财,一旦那样做,以御史大夫为首的那批‘忠臣’,就容易在宫外跪成一片,寻死觅活。
所以这后宫,无论性价比和新鲜感,都输栖凤楼!
换成以往,他可能会当晚出宫,‘微服私访,体恤民情’。
但半年前的一次遇刺,让他如鲠在喉,慎重了几分。
“嗯,那朕就过目瞧瞧。”庆帝淡淡回道,收过账本。
但心底实际说的却是。
“还是朕的儿子最懂朕!”
“父皇,他这是?”
周寅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张默问道。
庆帝便没好气的解释道:“他这是在死谏,说朕荒淫无度!”
“什么!你竟敢如此诽谤父皇,真是罪该万死!”
周寅大惊,指着地上的张默痛骂。
这言论,让庆帝的脸都有几分微热,感叹自己这儿子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这脸皮厚度,胜过年轻的自己。
痛骂完后,张默被安上了不少罪名,但周寅又话锋一转,继续指着张默道:
“但父皇仁慈,念你劳苦功高,一心为国,才不愿治你死罪!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但张默依旧不动,仿佛聋了,冥顽不灵。
周寅见状,眼中异彩连连,便伏下身子,在张默耳中低语了几句。
这可能是恶魔的低语,吓得御史大夫张默当即抬头,指着周寅吹胡子瞪眼。
“你。。。。你!”
他气极,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阳历,即修士口中的正法时代。
阴历,即修士口中的末法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