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日历本拿来了。”
“进来!”
话落,管家推门而入。
祁斯爵跟在其后,目光注意到她手里的匣子时,眼前一亮。
“奶奶的嫁妆匣子。”
姜清棠低头再细细打量了眼,“爷爷,您怎么没跟我说这匣子还是奶奶的陪嫁?”
祁老扶了扶眼镜,正在翻看黄历。
听到这话,愣了下,“匣子上头是不是还有樱花?”
樱花?
姜清棠瞥了眼,匣子上没有花,但匣身上有。
借着卧室里昏黄的灯光打量,因为雕刻的极其完整,一眼就认出是垂丝海棠花!
“爷爷,这不是樱花……”
祁老一怔,而后问:“那是什么花?”
“垂丝海棠花。两者的确有很多相似点,但还是能细分出来的。”
姜清棠回话时,联想到祁斯爵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就安放着一盆垂丝海棠。
是巧合吗?
“原来那叫垂丝海棠花啊……”
祁老听了后,敛眸,低低呢喃:“
难怪年轻的时候,她要跟我置气。”
话落,他对着他们又道:“我想再休息会儿,你们都退下吧。”
姜清棠跟祁斯爵,连着管家一起离开。
她捧着匣子,卧室外的灯光明亮。
低头再度打量,确定自己并未看走眼。
“祁斯爵,我刚刚是不是多嘴了?”
“爷爷最后的神情,好像不是很好……”
祁斯爵搂着她肩膀,“爷爷奶奶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父亲清楚吗?”
听到她这么问,祁斯爵脚步顿住。
“不知道,从未听他跟我母亲提过。”
姜清棠意识到自己误戳了他伤心处,“抱歉,我……”
“没事。”
祁斯爵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不管他们,我们只管过好我们自己的。”
他对着匣子扬了扬下颌,“里面是什么?”
“奶奶生前佩戴过的一对玉镯。”
她打开匣盖,恰好遇上祁邑震带着祁白闫从外回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祁邑震眸色一凛,眼底隐隐透着怒意。
“是爷爷给棠棠的,奶奶生前之物。”
祁斯爵将她搂在怀里,对着祁父言语挑衅:“真是抱歉啊,没能给到你媳妇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