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
绿衣听到有人唤,她回头来,见红红一人立在月亮门外。
她放下手中的绣棚,“红侍卫,是王爷让你来的吗?”
“嗯,王爷昨夜应是与小姐生了嫌隙,未免小姐见着他又生气,故而让我来送点东西。”
说罢扬了扬手中的盒子。
“姐姐还在睡呢,这一时半会儿的,想必是没那么快起了,要不你坐这儿等一下?”
“诶,好。”
红红给他倒了杯果茶,“红侍卫用过早膳了吗?”
“啊?哦,用过了。”
“我锅里还热了馎饦,还想着给你盛一碗呢。”
红红开始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实诚了,刚想说“虽用过了但是没吃饱”,就听见绿衣道:“既用过了那便算了。”
红红想给自己来一巴掌,抽一抽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心里虽懊恼得不行,但是面上还得保持着微笑。
“我进陶府时,发现前院里几乎没什么下人,他们都去哪儿了?”
“哦,大都陪着夫人和三位公子去了皇家园林了,其余的都跟着老爷子和家主外出了,就剩几个守门的罢了。”
“小姐都不去百花宴了,怎的陶夫人和三位公子都去了?”
“我家大公子和太师府家的凌栖小姐定亲了,故而今日的百花宴,夫人是去给凌栖小姐撑腰去了。”
“定亲?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日啊,哦,应该是昨夜,我去寒王府送完信回来,亲事就谈好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红红:诶???这么速度的吗?送个信的功夫回来就定下了?
绿衣见他也是诧异不已,“你也觉着这事出奇的快吧……不过此次是凌太师亲自上门来的。”
听到是凌太师出马的,红红也没那么惊奇了。
“原来如此。既是太师出马,那定能成了。”
“红侍卫为何如此笃定?”
“凌太师与陶老爷子原是故交,后来因着某件事生了嫌隙,才成了如此这副样子。”
“何事?”
红红喝了杯果茶,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零释国开国时,民间尚未平定,边境时常有海寇作乱,各城池几乎是各自为政。皇族人脉丁零,开国皇帝就只先皇和老寒王两个皇子,其余的都是公主,故而先皇还是太子时,就与老寒王关系甚好,兄友弟恭。
当年凌太师和陶老爷子乃是先皇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齐心辅佐先皇,同时也与老寒王时常往来,四人时常一道去民间巡视,去边境与百姓共同抵御海寇,也会前往各城池施政,与城主们谈判,以求零释国能上下一心把这个国家稳定下来。
先皇登基后三十年,日夜勤政,励精图治,把零释国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们安居乐业。然先皇多年劳累一度昏厥,陶老爷子时常进宫去给先皇诊治,如此也只能拖少许时日,在此情形下,百官联名上书推选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陛下为储君。
老寒王却认为德才兼备的大皇子更为适合,因而被二皇子一派排挤,纷纷上奏污蔑老寒王有不臣之心,是想挟大皇子以令诸侯,从而引起先皇的猜忌致兄弟阋墙。
陶老爷子和凌太师多番劝阻,先皇仍旧不为所动。二皇子被立为储君后,先皇命凌太师和陶老爷子要好好辅佐太子治国,陶老爷子觉太子不是明君,不愿辅佐,一气之下辞了官,只守着陶府好好过日子,时而会去式微的寒王府与老寒王叙旧。
太师不愿零释国再次陷入动乱,只能留在太子身边尽心辅佐。先皇不久后便薨了,太子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寻了个由头把大皇子贬至边境守城,永世不得回京。
又打发老寒王去治灾,老寒王启程后发生的事你也知晓了,老王妃之所以仅凭一人之力能护着王爷一命,其中也有陶府相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