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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青小我好痛啊（第1页）

桐青小曾经住的地方的后面就是一片很大的坟场，里面住满了各种有名或者无名的亡者，新坟叠着旧坟，密密麻麻的全是土堆。

那个女人信佛，佛特说有忏悔法门，若能诚心忏悔，还可做个佛化新人，重新走上光明大道。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人面，又大又肥，变化间能看到形形色色各种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又哭又闹，还在不停喊饿。

有几张她曾经见过的脸，皱巴成一团，不停的在哭，喊着她听不懂的话，看见她的时候就轻轻啜泣，哭叫着喊着她的名字。

那时候她的耳边没有一刻是消停的，好像知道她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人面一见到她就扯开嗓门在喊：

“青小！我好痛啊……”

“青小！你能看见我对不对，和我说说话吧。”

“青小！救救我吧……”

“青小！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

“青小……”

“青小……”

……

“青小，我好想回家。”

青小，

青小那个时候很烦，也很狼狈。

尽管数多年过去，故人早已不在，桐青小也今日不同往时有了自保能力，但在那片荒地上萦绕的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至今仍残留在她心头。

思绪翻飞后，她垂下眼帘敛住眼中神色想了想，抬眸直视宋姗姗的眼眸，不放过她的一点情绪变化，她问：

“姗姗，你知道人面疮吗？”

宋姗姗的瞳孔瞪圆，清澈的像是能见底的清泉，她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

桐青小：“你身边有人信佛吗？”

宋姗姗曾在火车上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还天真的询问她是不是信佛，那是符纸燃烧后留下的灰味儿。

“有啊，我小姑姑就很信佛。”

远处吹来一阵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吹起桐青小鬓间落下的碎发，也带来了风起的方向残留的味道。

桐青小的五感一向很好，她嗅了嗅鼻尖的味道，然后开玩笑似的开口打趣，

“你小姑姑不会是捡来的吧。”

不是很礼貌的一句话，宋姗姗却瞪大了双眼，第一感觉不是被冒犯，而是惊讶的出声，

“你怎么知道！！”

桐青小愣在原地。

宋姗姗的脸第一次在她面前变得如此清晰，根根分明的睫毛，在光下呈琥珀色的瞳孔，里面倒映出她戴着迷彩帽，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样子。

远处哨声吹响，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宋姗姗往集合场地看了一眼，然后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