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洇挪开了些,小声道:“多谢,我不热。”
“不热?”任塞的笑容又咧大了一寸,“那便是在下让姑娘觉得如沐春风?”
姜唯洇:“……?”
“小侯爷,我想问侯爷何时能回……”这人在跟她说什么呀?
任塞顿觉扫兴,随意道:“别等了,我爹今早就出京去了扬州办差,没有两个月回不来。”
“什么?”姜唯洇吓得睁大眼,心里更是恐慌得不行。
“怎么这么突然呀?”
任塞也觉得突然呢,好端端的太子殿下就把他爹派到扬州去了。
她好倒霉,本来就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难得有个线索可以问问她从前的事,现在也凉了。
姜唯洇顿时觉得自己像泄气的小鱼儿似的,她都无法畅快地游水了。
美人无论做什么神情都是美人,尤其一脸愁苦时,任塞看着痴迷,不由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想了想,还是怕唐突了姜唯洇,便歇下了心思。
“我爹今早离京前特地跟我说了姑娘兴许会来找他的事,他说你若是能在那处住着便先住下,一切等他回京了再说。”
其余的,他爹没再透露更多,神神秘秘的,他甚至都不知晓这姑娘叫什么名字,住在何处。
他爹真是,莫不是惹了什么风流债不能带回家,养在外头的外室吧?
任塞心里越来越痒。
既然他爹暂时不在了,他岂不是可以代替他爹照顾一下这个小妈?
“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姜唯洇心想,她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地找太子殿下好了。
至少殿下还知道她叫什么,多大了呢。
她道谢后,便匆忙下了马车。
任塞没有挽留也没急着去追,反而吩咐车夫慢慢地跟着姜唯洇,倒是要看看她究竟住在何处。
兴许夜里他也能去与她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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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鸣雀园之前,姜唯洇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哪有人从台阶摔下去就脑子摔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打算找个医馆给自己看看脑子。
走了一条街,果然看到一间医馆。
这间医馆的大夫年岁挺大了,看起来有许多年的行医经验,应当是比较靠谱的。
姜唯洇进去后,同这老大夫说了自己的情况。
老大夫给她检查了下她已经快要好了的伤口,指腹在伤处摁了摁,“还疼吗?”
“有点。”
他又摁,“是哪种疼?”
姜唯洇拧着小细眉,“肿肿的疼那种,也没有很疼。”
那老大夫捋了把胡须,说道:“姑娘你还算找对人了,你这第一手虽不是老夫看的,但好在老夫也有医治失忆之症的例子,算不得难事,这样,你先去那柜台交点银子,老夫给你抓点药。”
姜唯洇“啊”了一声:“大夫,这吃药就能好了?”
那为何太子给她请的大夫说吃药好不了?
老大夫听她像是不信,当即不悦的瞪眼,“怎么,你不相信老夫三十多年的行医能力?”
“这失忆之症又并非什么罕见的疾病,哪有治不好的?那些说吃药好不了的准是庸医!你现在就去交银子,老夫给你开个三天的量,吃的好就再来!”
姜唯洇被他说的一唬一唬的,只好老老实实去柜台了。
那柜台的小药童竟然事先就把那药打包好了。
姜唯洇吓了一跳,“好快啊你。”
小药童嘿嘿一笑,“那是自然,手脚麻利就是我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