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魔两族已经战斗了近百年,这百年里,只陆陆续续的休战了三次。
这一次魔帝似乎确认了仙域不再出手,竟亲自出战,尽管衍尘与霁宴以及人族所有灵仙阶人布下了天罗地网,却也不过是重伤了对方。
秦栀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穆灵瑶几人被魔族所困,她极快出手将魔族击退,立刻注意到他们当中还少了一人。
“二师妹呢。”
众人散开,露出最中央那白衣姑娘。
红梅染遍地面,白衣血红,她安详的闭着眼睛,旁边是碎裂的镯子和玉琴,面容宁静,再无生机蓬勃之气。
“喂,听说你满值火灵根?”
“很好,我名楼梦雪,纯水灵根,玄灵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对手了。”
“就算我不是你的对手,我可以等你陨落了上位,反正我要和你拜一个师的。”
“所有人列阵,保护大师姐!”
往日的画面一一闪现,秦栀看着那个曾经嚣张跋扈,又心肠好的每次都会挡在她面前的姑娘,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她红着眼眶,任由泪水淋漓而下:“二师妹,怎么死的?”
穆灵瑶掩面痛哭:“她为了救我们,为了断后,被魔族给围住毁了丹田,不愿意受辱,自尽的。”
“她说,以我神道,入我仙门。”
“弟子,不悔。”
“只遗憾,最后临死,未曾见师姐一面。”
秦栀紧紧握着龙影剑,泪水与雨水落在脸上,一片赤红的眸子已是无尽的恨意。
“你们先回去,我要去接师尊。”
秦栀给了他们几道符箓,立刻往师尊的方向赶。
路途上,无数伤者被抬回人界。
满地疮痍,尸骨成山。
悲凉的世界,飞鸟长鸣,雨落纷飞。
秦栀一路找寻,却也只在人族营帐中找到受伤、面色麻木的霁宴。
“我师尊呢?”
霁宴显然被她突然出现给惊住了:“你不是不能下……”
“师伯,我师尊呢?”秦栀打断他的话,急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