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挟梨松原大捷之威,最合适不过。
大军缓行,檄文速出,必能起到奇效。
赵主簿拿回去看完,也是拍案叫绝,赞叹不已。
但没有立刻找人抄写,踌躇片刻,又回来找邵沉锋,“王爷,确定要署王妃娘娘的名字?”
贺王妃毕竟是先帝褚沧阳的外甥女,在世人眼中,褚沧阳还对她极为疼爱,檄文若是出自她手中,恐被不明真相的人们扣上不孝之名。
身为忠心的下属,他得尽提醒的义务。
邵沉锋无比确定,“对!”
他知道赵主薄在顾虑什么,可芳亭既然敢写,便不会在意这些,也不会害怕迂腐之人的非议。
人生在世,谁不被人非议几句?
都要造反了,还管那么多。
况且,他很想让天下人知道芳亭的才情。
这样的才情若是只能用来写小戏,那真屈才了。
也想千百年之后,还有人仰慕赞颂芳亭的才名。
赵主簿不再多言,领命而去。
接下来几日,唯一要做的就是收拾行装,邵沉锋与贺芳亭于忙碌中偷得闲暇,颇为惬意。
两人最常谈论的也不是风花雪月,而是为君之道,治国之道。
以前论及相关话题,总觉得为时过早,现在却不早了。
还越聊越上头,偶尔彻夜长谈。
贺容璎有时听两人说话,感觉不太懂,越是如此,越觉崇拜,主动承担起陪小老虎玩耍的责任,不让他打扰。
田氏病没好利索,一直没来别院,但每日都派侍女过来嘘寒问暖。
某日中午,孟老夫人忽然求见。
贺芳亭不知她有什么事,令人传到花厅。
邵沉锋考虑到孟家子弟的勇猛和忠心,想给孟信凌面子,便也出来一见。
夫妻俩联袂而至,等在花厅的孟老夫人刚要行礼,猛然看见邵沉锋,顿时瞪大眼睛,脱口道,“王爷怎会在此?”
这话问得怪,还无礼。
但邵沉锋也未动气,和蔼地道,“老夫人求见王妃,所为何事?”
孟老夫人声音颤抖,“王爷,您何时回来的?!”
见她答非所问,表情怪异,邵沉锋微一皱眉,不想再理会。
贺芳亭微笑道,“来了有五六日,老夫人不知道么?”
。。。。。。五六日?
孟老夫人脸色大变,白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