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了然:“看来,找到了母妃此次无妄之灾的源头了。”
贵妃如果不是在椅子上坐着,真真要气得仰倒,她拍着椅子扶手站起来,就要去书房写信。
襄王跟在她左右:“母妃莫要着急,此事儿臣去安国公府一趟即可。”
“你去什么去,”贵妃命人研墨备纸:“你三叔家里的,有几个是心胸宽阔的?”
“一个个只将容洪那么个玩意儿当成眼珠子宠着,遇事全是人家的错,容洪那就是仙童下凡,无上至宝,不管容洪做什么都帮忙善后。”
“此事必须由你外公出面才行。”
贵妃想明白了皇后的用意,是想让他们安国公府亲自动手将容洪的事情解决了。
“本宫和崔侧妃受罚只是小警告,恐怕本宫想不通个中曲折,太子那儿恐也会有所动作。”
贵妃气的磨牙,写信的时候饱含了怒气,洋洋洒洒写了两大张才作罢。
“你同崔侧妃先回王府吧,这封信本宫会命人送去安国公府。”
不管容嵩那边会不会联想到此事和琰儿有关,贵妃都会把赵琰摘出去,容嵩要怪,就来怪她。
景仁宫,常嬷嬷伺候着皇后在偏厅落座后,领着如意吉祥一种宫人退至殿外。
只留了厢竹在皇后的示意下,走到了近前。
“好孩子,本宫知道你委屈,好好的平静日子,被双芸的私欲破坏了。”
“之前本宫不知各种细节,如今本宫还是想问你一句,你是真不愿跟在烨儿身边么?”
厢竹想要跪地上,皇后拦住了她。
“莫要跪来跪去,就这般陪本宫随意说些话就是。”
“是,”厢竹斟酌着语言:“奴婢入宫的时间,比宫中许多宫嫔都要长久,奴婢早些年所想的,是如何在宫中生存下去,所以强迫自己学会很多傍身的技艺,只盼着能遇着个好主子,有个好出路。”
“后来奴婢发现,跟对主子很重要,但保命,更重要。”
厢竹回想着那些为了学技艺又避免引人嫉妒藏拙的日子,只觉得难熬。
好在,她都抗了过来。
她在浣衣局洗过衣服,在膳房从打杂到采买再到掌勺师傅的帮工,去太医署从打杂的小宫女再到跟着医师徒弟一起分药材读医书。
早几年厢竹又被调去了上书房当值,后来才去的撷芳殿。
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派了双菱和双芸陪在四皇子跟前,厢竹应是撷芳殿二院门的管事宫女。
四皇子当时不想留太多人在跟前伺候,就留了稳重的双菱近身,将年轻又活泼的双芸当管事宫女。
厢竹就这么成了二等宫女。
她当时已经做足了准备,只需要熬到25岁被放出宫就好。
“皇后娘娘,奴婢知晓四皇子性子很好,是一位负责任的人,他应是记得那夜的事情,才会对奴婢过多关注,想着如何弥补奴婢。”
“奴婢同四皇子年纪相差甚大,实在是……”
“不过五岁而已!”
赵烨从门外大跨步进来,目光牢牢地锁住厢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