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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么一通义正言辞的话,何欢只觉得他莫名其妙。莫名其妙来她的家里说教她,莫名其妙让她离开她的孩子,莫名其妙给她指一条路。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何欢的脸色变了,由柔转为戾,但又由于她本人长相上的那层近乎脆弱的温婉感,使她即使说尖酸刻薄的话也并没有多狰狞,只是语气重起来,更加坚定上几分。
“他是我的孩子,我想带他走就带他走,我想让他去别的地方发展就去别的地方发展,他能在这里攒下这些成就难道就不能去别的地方攒了吗?”
陈牧成摇头,看着她感到不可理喻地摇头。
“你还是这样想的是吗?”
商讨失败,他最终还是用上他最不想用的威胁。
“你不能带他走。”
陈牧成伸进口袋,拿出自己的手机,在何欢眼下,点进视频,打开视频。
他给他播放,给她目睹昨天晚上两个在摄像头下相依相贴在一起的两个人,给他看他和杨乘泯这两具白生生起伏着叠在一起的身体。
不加速,不拉进度条,放大,全过程,一个画面,一个细节都不落地呈给她。
“看到了吗?”陈牧成穷途末路,为了能让她离开杨乘泯彻底破罐子破摔,“你眼里这个所谓优秀出色的孩子,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能让你依附。”
“是不是觉得很恶心,是不是觉得很变态。”
他亲自打破她对杨乘泯满怀期待的美好幻想。
“同性恋,知道什么是同性恋吗?喜欢男的,和男的上床。”
“怎么上,看清楚了吗?”
“需要我再详细地进一步跟你展开吗?”
“我觉得,这应该比余子平更容易成为别人指点你的笑柄吧。”
“有多少人知道你还有个孩子?在他几岁就把他丢下。”
“你们这里的很多人都知道吧?”
“又有多少人知道,你认回他了?”
“应该只有余子平和余子平的爸爸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