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走了,枝花那丫头现叫的这么大声,会不会出事了什么事情。”
孟初夏拿着一根随手捡的木棍,打着旁边的野草,悠悠的道:“娘你想多了,后面还有村里的人,他们会把人给带走的,不会放着她一个姑娘在下面的。”
她可是看见了,很多小伙子都想帮那个叫做孟枝花的傻花的。
可惜了那朵傻花态度高傲的很,也不会看事情,自己爬上来一点点,就能搭着她娘的手。
非要她娘下去拉人她上来。
孟枝花当她谁,她娘可是因为她习惯性的想要搭把手,看见她好心帮人才一起帮人的。
又不是她家的谁谁,还想使唤着她娘,谁给那朵傻花的理直气壮的勇气。
再说了,那些官兵可是已经看不见,说明他们已经过了那个大凹弯弯了,正被他们眼前的拐弯处给挡住了,官兵是说出现就出现的。
那时候,四条马腿可不是说笑的,蹬蹬的就能出现在跟前,想跑都跑不掉。
帮人是在保障自己安全范围之类,她可不会让她白来的爹娘外公外婆顾家三口一起处在危险中。
时间都差不多了,可不得走人,那孟枝花还在那里傲。
可不是傻是什么。
顾大娘也跟着插了一句嘴:“绣娘,你就是瞎担心,我看那姑娘可是一点也不慌。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官兵估计就要来了,我们不走,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说不定,下一刻就被那些官兵给砍脑袋了,不过听这姑娘的声气十足的样子,现在都还听的到她的声音,说明她没事。”
孟枝花确实没有事,就是被吓着,那爆发出的肺活量惊的山中的鸟儿都落下了树,孟家村人停下了脚步,连连发叹:
“没有想到,枝花那丫头,不仅长的好,连声音都这么大,大老远的都能听见。”
孟枝花的弟弟,孟小贵摇着王春红的腿:“娘,我听见我姐的声音了,她在后面,我们去找她。”
“哎哟,差点没有把你娘我给绑到。”王春花拍着胸脯说着,又道:“我们在前面等她跟上来也一样,你看村长他们都还在前面的,放心,你姐声音这么大,肯定没有事情,不信你问你爹。”
对着孟小贵询问的目光,举着火把的孟大贵,点头,“你娘说的都对。”不能为了闺女搭上他们三人的命,只能期望枝花能快些跟上来。
孟初夏不知道其他人的反应,继续说道:“娘,顾大婶说的是,现在天色才渐渐亮,整体还有些黑,有利于我们逃跑,要是天色完全亮了起来,我们可能就逃不掉了。”
“可不是这理,绣啊,平时你可不傻,可不能在这关键的时间犯傻,还没有小初夏看的明白。”李老娘对着李氏说着。
李绣点头,“娘,我明白。”
谁也没有她家人重要,要是她回去找人,真的遇上了官兵,那当家的和初夏可不担心她要死,刚才是她想的太多。
他们这一行人除开已经先一步走,不知道跑到前方哪里的孟庆富一家人等,现在他们周围的已经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从踩踏的痕迹,可以看出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不少人从这里跑过。
走了不知道多少路,东方的太阳哥哥终于从舒服的被窝里爬出来,开始勤劳工作,向大地洒着万丈光辉。
天亮了。
当孟初夏们走出一片密密麻麻的丛林,视线渐渐地开阔起来。
再走近,就见到了以天为被,地为床的横七竖八,三三两两躺着在地上,石头上,树干旁的孟家村人。
他们难的有默契是那呼噜呼噜富有节奏,这边呼噜罢,那边呼噜上,一会儿又重重叠叠一起上,一百多号人配合奏出了的呼噜曲的纯音乐
孟初夏眼睛瞅着,耳朵听着,真是前世今生第一次见过的睡觉名场面。
她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