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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娘娘钦佩地竖起大拇指。
“我算是发现了,你现在和沈稚秋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话语气都一样。”陆寰痛心疾首,觉得自家纯洁的小苗苗不知何时歪到了墙外去。
说话的间隙,馨儿惊叫了声:“顾督公竟然也走这条路。”
她‘哎呦’一声,用手拍拍额头,道:“瞧奴婢的记性,督公在宫外有府邸,出宫不正要经过这儿吗,难怪会看到他们。”
“主子可真巧啊,今天都遇到第二次…诶,人呢?”
馨儿转过来,发现德妃娘娘已经消失在原地。
“谁?”顾疏仙察觉有人靠近,冷冷望去,手已经抚上腰间的匕首。
他长期浸染杀戮,身上煞气极重,有时候无须动怒,只消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别拔刀别拔刀,是我!”想起初见他时的样子,陆寰小脸苍白,赶紧出声阻止。
“德妃娘娘?”
顾疏仙不觉愣了愣:“您刚刚不是走了吗?”
陆寰哪儿能告诉他自己躲在草丛边上喂了很久蚊子,她抿抿唇,只说:“有点东西没拿,又倒回来了。”
“宫女是干什么吃的?”他语气冷得很,眉间染上薄怒,“看来娘娘宫里的宫人毫不尽心,可否需要奴才帮您整治一二?”
“……”陆寰心里给馨儿道了一百次歉,勉强撑起笑容,“不用,她们很听话,是我自己要求的。”
顾督公脸色这才恢复平静,他眸子是纯净的黑色,倒影出女子清丽的脸庞。
“那您赶快回去拿吧,天色不早了。”
这就赶客啦?
陆寰狠狠心,咬咬牙,从袖子里取出东西,一股脑塞到他手中。
素来宠辱不惊,见惯大场面的督公表情滞了一瞬:“这是?”
她尽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云淡风轻:“鞘。我看你之前的已经磨损,不太配那把匕首。”
鞘柄青玉质,卷首,上嵌金线为缘,看得出做的人用了很多心思,否则绝不能将它做得如此精美。
顾疏仙不觉收紧力道,紧紧握住匕首鞘。
“奴才行事鲁莽,恐怕不能很好照拂娘娘的心意,请您收回…”
“你瞧不起我。”陆寰神色哀伤,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泪珠。
“本宫早该想到,自己手艺不精,又是个无权无势的妃嫔,督公哪里看得上我送的东西?也罢,请督公还给我吧,我这便拿去扔掉。”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顾疏仙什么腥风血雨没经历过,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奈。
他暗叹口气,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