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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故作娇羞地说:“哪里哪里,不是我的功劳。是我肚子里这位本事大。”
好奇劲儿过了之后,陆寰心头涌上股浓郁的担忧:“可是稚秋,外戚陈氏和淮阴王素来互不对付。太后只怕是给你摆的鸿门宴,想利用你和孩子。你确定自己能应付吗?”
薛文婉说:“傻姐姐,赵霁要是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不住,依我说不如死了算了,还给他生什么孩子。”她拉着沈稚秋语重心长劝道,“反正你自己聪明点儿,我那儿有药,若形式不好,一碗药打了便是。”
“可千万别学那些傻子做什么痴情种子,不值当。男人争权夺利是他们的事儿,扯到女人头上就是灭顶之灾,一不小心是要闹出人命的。”
“为自己死了倒还有个说头,为男人死了算怎么回事?人家记不住你。什么似海深情,还不是熬不过时间。几个月后又是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可怜你长眠地下,孤独无依…”
“文婉姐姐,你说的话好可怕呀,我鸡皮疙瘩都吓出来了。”袁佳云搓了搓手臂,露出纠结的表情。
“薛文婉,先前我还说你转了性子,现在看来还是厌男。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许闲庭你这人太记仇了,不就前天抢了你支簪子吗?非得和我作对,烦人。”淑妃翻个白眼,轻轻拧了下她的手臂。嘉嫔便夸张地叫了两声。
沈稚秋笑眯眯地说:“多谢各位姐妹关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自己吃亏。”
她不仅不会吃亏,还会让赵霁连本带利还回来。
众人闲聊了会儿,皇上派人来请德妃赴宴。
袁佳云挠挠头:“奇怪,这回怎么轮到德妃姐姐了?一直都是文婉去啊。”
德妃温婉有余,在大场合却不如薛文婉稳得住。所以除了沈稚秋,赵问最喜欢的是带薛文婉出席。
张公公给娘娘们赔着笑脸,隐晦提醒:“听说今日是请的宗室子弟,敬国公府也赴约了。”
“喔…”佳云拉长声音,突然惊醒,“不对,那德妃姐姐的嫡母不也在赴宴之列?”
张公公苦笑:“正是,所以万岁爷才让奴才过来请德妃娘娘。”
沈稚秋关切问道:“我身子也好些了,寰姐姐你能否应付?不想见她我去即可。”
陆寰轻轻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吧。皇上来请,也是想给我个扬眉吐气的机会,不至于拂他的好意。”
“好。”容妃说,“如今你是君,她为臣,不要怕她。陆秦氏若再敢欺压你,也给她点颜色看看。”
“这是自然。”德妃应下,向后妃们请辞,“宫人已经做了晚膳,姐妹们就在这里用膳吧。我去去就回。”
她跟着张公公到了宴请群臣的大殿,清冷月光盘旋发顶,她的心也一点点凉下去。
话虽说得漂亮,可这么多年都活在嫡母的阴影下,陆寰做不到无动于衷。无论她爬到何等高度,嫡母仍然如跗骨之蛆,让她刻骨地怕。
“寰儿近来越发美貌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