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宫中真的出现了内奸,又会是什么人呢,这个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人会背叛自己呢。
偏偏这个时候,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谢珩伸手握住了慕笙的指尖,目光幽暗。
“偃月啊偃月,这也是你的计谋吗?还是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想要将她从我身边再度夺走。”
说到这里时,他嗤笑一声,眼中划过一抹轻蔑之色。
怎么可能呢。
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允许他发生的。
无论是眼前的她,还是这个国家。
……
太医和慕若徽都说慕笙的病没有问题,谢珩依然守在她的身边整整一夜。
一直到慕笙翌日醒来,照顾她吃下了早膳,慕笙也一再表示自己没事,让他快点去做自己的事。
谢珩一开始还有些不乐意,但是一直到慕笙威逼利诱,他才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看着比往常更粘人的谢珩,慕笙有些头疼。
不是说不喜欢,只是觉得谢珩现在很敏感。
慕笙察觉到,他似乎很害怕再度失去。
因为已经失去过一次最重要的人,所以他现在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且格外谨慎。
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在对慕笙的感情里。
慕笙也不知道这是否是好事,谨慎的确是一个优点,但这种做事风格,其实与谢珩本身的个性一点也不相似。
物极必反,反常就必有妖。
“算了,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聊聊吧。”
现在说这些可能还太早了,等将国库亏损的空缺,还有各地方的灾情解决了之后。
慕笙以前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又或许是因为她虽然父母不在,但是从未因为温饱问题而担忧过。
在同一个国家,不同的地方,有人纸醉金迷,有人却连温饱都是问题。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想到每天这个时候可能都会有人饿死冻死,慕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什么呢,因为她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国家的皇后,总该有母仪天下的决心,还是因为在宁州的那段时间,她看见了太多的不幸,却也认识了太多像魏延那样,身处灾难漩涡却依然善良温良的家庭。
她内心,是希望那些人,能够沐浴在阳光之下的。
而能够改变他们命运的,也只有统治了这个国家的君王。
慕笙一边想着,一边让宫人替自己换好了衣物。
这时外面有一只信鸽飞了过来,停在了慕笙的受伤。
她接过拿出信封中的纸张看了一眼,眼中划过笑意,随身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笔写了几句,这才将信封重新插入到了信封之中,再度放飞了眼前的鸽子。
鸽子飞走了之后,慕笙嘴角勾起一声浅浅的微笑。
“计划正按照原定进行。”
“我的丞相父亲啊,不管那件事是你还是偃月的主意,既然你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那就好好接受我这个女儿的回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