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眼直勾勾盯着男人的锁骨,不着痕迹将被子往上拉扯,把他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
“我们都是女人,有些事只有彼此理解,也只有咱们自己能够解决。皇上是我们的丈夫,也是我们的依仗,本宫相信宝儿姐姐定会全力以赴,诚诚恳恳为他祈福三日。这般诚意,上苍看到,想必也会感动的。”
天气很冷,景珏却仿佛浸身滚水之中,烫得他脸蛋通红。
不行了…好紧张…
她在警告他,她绝对是在警告他!
‘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不许多管闲事’,虽然看不到琛儿的表情,但肯定超级恐怖…
把他当依仗?恐怕是不听话就打得他拄拐杖吧!
景珏彻底生无可恋了。
没想到,更绝望的事情还在后面。
观宇真人告诉大家,山脚有处观星台,那里灵气最盛,前去祈福,有事半功倍之效。
当然了,这是假话,徐碧琛逼他说的。
原因很简单,山下虫子多,叮不了她恶心一下也好。
更重要的是,季宝儿这头在清水里打了个滚就以为脱离猪身化为天鹅的野猪,当真觉得自己这么好运,能在房里守着景珏度过三天?
休想!
蛇打七寸,人打痛处。你越是看重什么,我越要将它们夺走。
权势、男人、尊严,当你以为一切唾手可得的时候,我便抽了你脚下的梯子,让你尝尝跌落云端的滋味儿。
宝妃回去沐浴更衣,为祈福作最后的准备。
徐碧琛把她送出去,独自留在屋里,让人打了盆热水,说她要亲自给皇上擦身子。
对于这种谎言,景珏是坚决不肯信的。
加上前几天的昏睡,他实在躺得太久,这会儿已经快神志不清了。
听到他下地的声音,徐碧琛伸手往后一挡,正好挡住他凑过来的嘴,她娇笑道:“趁着现在空闲,您要动就多动动,免得之后受不住。”
“…什么意思?”他感到非常不妙,难道…
少女甜甜地说:“您忘了吗,宝妃姐姐要给您祈福,三天后才结束呢。”
景珏嘴巴耷拉下去,苦笑着说:“难道三天后我就可以醒过来了吗?”
“不可以呀。”她眨巴眨巴眼,道,“你不仅不会醒,还会越来越严重。诶珏哥哥,你不是习武吗,有没有什么法子让身体烫一点,就是可以烙鸡蛋那种烫。”
他面无表情,冷酷地说:“我现在就很烫,你要摸一下吗?”
这个长了胡子的老流氓。
徐碧琛万分嫌弃,作了个干呕的动作。
“不说算了,我用开水给你洗身子,一样能达到效果。”
开水…
“你是不是想改嫁了?”
那热汤淋下来,不死也得掉层皮吧,她真以为自己是头不怕痛的死猪吗?
“所以,有没有?”她微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