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族,就怕人心涣散,各有算计,劲儿不往一块使儿,然后四分五裂的。
现在,赵四郎接了天降富贵般的大好事儿,却没得意忘形,而赵五郎没被重用,只见委屈不见怨恨,嫉妒,叶辛夷能不满意吗?
这样的人手,才是她理想中的人选。
看到赵五郎神情沮丧,叶辛夷竟然也有些不忍了,笑道,“五弟,你也别噘嘴难受了。
你呀,三嫂早就给你安排好了位置了,只是,火候不到,还要再等等。”
“啊?哎哟,这可太好了,太好了。”赵五郎瞬间高兴了,喜得差点原地蹦起来。
就在叶辛夷带着一家老少憧憬未来的时候,镇府衙门里,捕快头领张骥正跟镇府衙门老大孙宏民汇报呢。
“大人,酒香源酒楼撬走了聚丰苑酒楼薛大厨之后,几乎处于关门歇业状态。
大人,要不要属下带人去干预一下?要不然,今年的税收怕是……要减掉不少啊。”
张骥这些日子也不太好过,县府衙门和知府衙门那边已经开始催缴今年上秋的税收了,给溧阳镇的任务多了一成,是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银子啊,看似不多,可得分谁来看不是?
对有钱人和有钱的地方来说,五千两银子不多,但是,对本就贫困的溧阳镇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
这税费定额传达过来这些日子,张骥几乎都要愁白了头发,脸上的皱纹也多填了好几道。
现在,捕快头领孙宏民这么一说,他就烦躁了起来,冲着他没好气儿地摆摆手,“你是哪不好受,你往哪挠啊。交给你的事儿,办妥了吗?”
挨了上司的骂,孙宏民讪讪地赔笑,“办妥了,办妥了。你放心吧大人,属下办事儿那是妥妥的,绝不给你填一丝的麻烦。”
张骥长出了口气,嗯了一声,才实话实说,“虽然咱们这地方天高皇帝远,可也不太平啊。
那顾老六和周书宣,还有酒香源酒楼的老板段知,哪个是省油的灯?哪家不都是背景深厚?岂是咱们小官儿小民能惹得起的?”
孙宏民深以为然地点头赞成,“是啊,说起来,咱们这等人,在他们面前,都是小土坷垃块儿啊。
可大人哪,咱们话说回来,他们斗狠,咱们不去干预的话,那真格的无法收场,遭罪的还是咱们姐夫小舅子不是?”
原来,镇厅大人张骥,是捕快首领孙宏民的亲姐夫,人家是姐夫小舅子关系,所以,才能越过镇丞,他俩暗地里商量事情。
“哦,对了大人,”镇府衙门里,孙宏民还是公事公办的样子,管张骥叫大人。
“顾老六和周书宣,想把河西沿村后山居住的顾品逸,给接回他们酒楼,让他学掌勺做大厨。
谁知道,他们去接人的时候,被河西沿村的母老虎叶氏给拦了下来。现在,那个顾品逸成了叶氏家儿子们的小先生。”
不愧是姐夫的眼睛,孙宏民对溧阳镇管辖下的各村屯,大小事情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