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李梅梅的欢呼声盖过了梁可,她爬上了余姐的后座,“先走啦。”
留下周弥和梁可。
“上车。”周弥递过他的头盔。
“不戴头盔。”梁可想到了早上。她一根一根地将头发从雪白的枕头上捡走,而这张床的主人竟然又是周弥,这件事情叫她气闷。她决定不要和他有任何“头上的接触”。
“不安全的。”
“你的给了我,你就没戴了。”梁可抓到漏洞。
“行。反正也不远。上车吧。”
梁可像只小鸟一样蹦几步,找到合适的位置爬上了小绵羊。
周弥却不上车,推着小绵羊慢慢往前走。
“周医生,你不上车吗?”
“叫我周弥,我下班了。”
“那你也叫我梁可吧。”
“行。”
“周弥,你不上车吗?”
“梁可,没带头盔不行。”
真古板。
梁可心里偷偷地笑。
“你们俩怎么这么慢?快来帮忙。”李梅梅和余姐已经到了,她正在帮余姐搬东西。
余姐则忙着将楼下大排档的卷帘门打开,不久从里面抱出来一个大盆,道:“老板娘说给我们留了一只鸡和一些菜,等我热一下。你们去顶楼架桌子,我们边吃边赏月!哎哟,忘记你没有鞋,等一下啊。”
“我去拿吧。”周弥将车停好,上楼给梁可拿下来一双拖鞋,引着二人走进家门,道:“鞋放好。你知道放在哪的。”
“昨天是你。”梁可笃定道,“是你把我弄上楼来的。”
“不知你在说什么。”周弥推拒得极快。
“你知道我来过你家里。”梁可得意地笑,“但余姐说你昨天很忙不在家。怎么,做好事不想留名吗?”
周弥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见就去厨房拿碗筷了。
他是不想梁可难做,但这没必要告诉梁可。
“什么意思呀?”李梅梅小声道。
梁可小声解释了昨天在楼下喝了些自酿酒,醉倒断片儿在余姐家醒来的事。
李梅梅听着听着,馋出了口水:“哇,什么酒,这么好喝吗?”
自酿酒不负众望,也出现在了圆月下的餐桌上。
四个人围桌而坐,桌上正中间自然是广东人最爱的鸡。今天这只鸡选择盐焗,精心挑选的三黄项鸡,肥嫩有度,新鲜腌制后包裹起来;再取大锅将盐炒热,将鸡埋进炙热的粗盐里头焗至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