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梁可脸红了。
什么叫“你就是你”。我还我就是我晶晶亮呢。
不过,周弥的眼睛真正叫做晶晶亮,玻璃珠子也没有这么通透的。而且,此刻他近在咫尺,那双美丽的眼睛这么近,叫人忍不住想…
想动手。
“咳!”周弥一声响咳,将心已飞出去很远的梁可拉了回来。他不动声色地按下了她举起来的、几乎碰到他脸上的手,又努力端正情绪,道:“那我开始检查了。”
“好的。”
“我会使用听诊器,在近胸口的位置听一听呼吸的情况。”
“…你用吧。”
“这个操作会碰到你的左胸…”
“行!”
“真的听了。”
“…听!”
这对话叫梁可更加窘迫,本来一个正经检查,被他说得似乎该斋戒沐浴焚香才能准备好一般,隆重异常,叫她好不自在。也是了,自己工作了一天又淋雨又狂奔的,身上该不会很臭吧…她二人坐得这么近,早知道该洗一洗再来找他…
周弥哪里知道梁可又神游,他将听筒放到肋骨上,器械特有的冰冷叫梁可背脊一麻,回过神来。
“吸气。。。疼吗?”
“有点。”
“呼气呢?”
“还行。”
“接下来,我要在你身上按一按。可以吗?”
“你按。”
“只按在背上。”
“…你快按吧。”
周弥伸出手,在她背后几个位置按过:“疼吗?”
“不疼。”
“这里呢?”
“本来不疼,你按得我比较疼。”
“。。。”
周弥收了手,又问了几句情况,下诊断:“应该只是岔气,呼吸肌痉挛引起的。可能是你刚才跑得太剧烈。注意休息,腹式呼吸,一段时间缓解后就不疼了。你若是担心,晚上我再观察看看。”
“哦。那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
“你若不嫌睡得不好就留吧,我柜子里有厚毛毯,你上次说不舒服,我就带了一张。。。”说着又觉得哪里不妥,好像他准备了毛毯专门在等她来似地,“反正,垫着能睡得舒服些,都是洗干净的。”
“好。我等你回来吗?”
“等我做什么?”
“你说晚上还‘观察’一次。我以为你会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