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喻少安气恼地看着林晚清脚踝的伤口,自责不已。
要是他不去什么高级赛道,这两人他也能顾上一个。
林晚清柔柔弱弱地坐在椅子上,怯生生地看向喻少安,“少安,不怪应小姐没扶稳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还好,应小姐没事。”
喻少安气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别人。”
他说这话有几分恼火的情绪夹杂其中,反倒让人误以为是应溪将林晚清给弄伤了。
“我刚听到,这位小姐提醒那位小姐,下面有斜坡来着,没想到这位小姐下去,反倒受伤最重。”
旁边有一名吃瓜群众插话道。
林晚清看向那人,明明眼角发红,却仍旧努力笑着说:“我说了,不怪应小姐的,我们都是朋友,没关系的。”
听到他们的议论声,应溪眸光一沉。
这话怎么听起来越描越黑。
这时,池庭礼从监控室走了回来,看了一眼应溪,转头朝林晚清走去,“要不要紧?”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关怀,林晚清摇了摇头,“没事的,庭礼。”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她脚上的伤势,“我已经给林家人打了电话,你先在这边的医院待着,等他们来接你回去。”
说完,他牵着一脸迷茫的应溪朝一旁走去。
应溪没有错过他刚才对林晚清的嘘寒问暖,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委屈的情绪,垂着头沉默不语。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低沉冷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脸上,隐隐透着一抹淡漠。
应溪心中闷痛更深,抬头看向男人,“你说什么呢?”
池庭礼双手插入口袋,不怒自威,“应溪,我是你的男人,我希望你在我面前坦诚一点。”
言外之意,是她态度不好了?
应溪咬唇,语气不善地反问,“那么请问池先生,你现在又是什么态度?明明是林晚清自己不小心摔下来,可现在却好像所有人都觉得是我的错。”
池庭礼脸色沉冷,“林家人对林晚清的双腿很看重,甚至给她买了保险。”
应溪闻言,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尊贵沉冷的俊朗身影。
“池庭礼,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过问自己一句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一直都在反复强调林晚清的伤与她有关。
应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感,转身离开。
既然他也不信,那她何必说太多?
“应溪!”池庭礼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语气变得生硬,“你先别冲动,现在还不能断定是不是林晚清自己摔下来的,也许是……”
“够了!”应溪打断了男人的声音,不等他把话说完,脸色惨白地用力甩开他的手。
林晚清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她若真的不想承认错误,就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说出那些推卸责任的话。
这时,救护车来了,那边喻少安喊了他一声。
池庭礼面色沉冷,看着眼前的女人,“跟我走。”
应溪不听,快步朝不远处停着的出租车走去,出租车犹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男人的视野之中。
这时,喻少安见他半天不过来,追了上来。
“快走吧,救护车等着呢,晚清的伤口可能要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