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盛安目光阴鸷,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显露,似是有暴风雪在暗涌积聚。
“大哥可以这么理解。”
池庭礼说完,便将电话挂掉。
书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他站在原地,漆黑的眸底一片暗流。
池盛安的确多虑了,他很慌,因为当他真的踏入池氏集团,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
四处碰壁也不过是能力不行,他池庭礼还没那么大的本事笼络所有人心。
至于谈情说爱嘛,他都三十岁的人了,结婚生子才是他的最终归宿。
母亲的遗愿,其实他早就实现了,只是不彻底而已。
他想,母亲在天之灵,也会赞同他这么做的,
至于池家那些人怎么想,他一点都不在意。
……
应溪发烧到凌晨才渐渐退烧,浑身像是虚脱了一般,额头全是汗。
池庭礼用温热的毛巾给她小心翼翼擦了擦脸颊,又给她喂了点粥,喝了药,才在她身侧和衣躺下。
应溪声音闷闷的,“对不起啊,让你陪我折腾到现在。”
“烧糊涂了?”池庭礼侧身,手轻轻揉着她酸胀的肌肉,“是你陪着我,我才有机会照顾你。”
应溪唇角微勾,眼眶莫名湿润。
她现在越来越容易感动,池庭礼对她太好了。
这大概是,有人宠着的感觉。
池庭礼隔着小台灯看到她泪光闪闪的眼眸,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睡吧。”他低声说道。
应溪轻轻点头,“晚安,老公。”
“晚安。”
第二天,两人睡到日上三竿也起来,管家李叔也很默契地没有上来喊她们。
一觉睡醒,应溪烧退了,但整个人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很难受。
池庭礼洗漱后,见她还赖在床上,眉梢微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烧退了,我下去让李叔给你熬点红枣小米粥,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应溪点点头,“我饿了。”
应溪半睁着眼睛,贴在他的怀抱里,脸蛋上隐隐还有些泛红。
他抬手,指尖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擦拭掉她脸上冒出来的冷汗,这才下楼。
应溪喝了两口便不想喝了,她精神恹恹地躺着,“我可以吃烧烤吗?”
“不可以。”男人面色坚定,声音沉沉。
应溪瘪了瘪嘴,一副‘我就知道’的委屈模样,将脑袋埋在被窝里。
池庭礼失笑,伸手在她鼻尖轻轻刮了一下,“我要出一趟门,乖乖在家等我。”
“好,早点回来。”
说着,应溪在他唇角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