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还是来见了姜坚白。
姜坚白正在吃饭。
他带着十几个副官闯进来,大喇喇往姜坚白面前一坐。
点了根烟。
嘴里丢出来六个字:“有话说,有屁放。”
姜坚白搁了筷子。
看傅景淮的眼神,像看自已家一个不争气的逆子。
傅景淮往椅背上一倚。
慵懒中透着几分不屑:“别拿这个眼神看我,我不是你那个没用的儿子。”
提到那个没用的儿子。
姜坚白免不了要问一句:“少堂怎么样了?”
傅景淮掸了掸烟灰:“上次去,瞧着他火气有点大,叫人把他的饭和水断了。最近忙,没顾上问,不知道饿死了没。”
三句话下来。
姜坚白就有了种“还好我不是你爹”的庆幸感。
“之前的事……”
傅景淮烟一掐,打断他:“你找我要是为了以前的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起身要走。
姜坚白压低了声音:“你先坐下。”
傅景淮没走。
也没坐。
姜坚白无奈道:“你放了少堂,我帮你温家父子救出来。”
傅景淮:“还有呢?”
姜坚白:“把你的人,从证券所撤出来。”
傅景淮冷笑。
转过身,双臂撑在餐桌上。
居高临下的盯着姜坚白:“姓姜的,你是不是觉得,你和国议会这招很高明?”
“用总统府的名义发行债券。”
“你们银行在背后操盘,把债券价格拉高再狠降,让那些买债券的人血本无归。最后甩锅总统府,借着百姓的骂声,把姓黎的拉下台,国议会趁机拿回最高指挥权?”
“可你们想过没……”
“那些被你们割韭菜的百姓,他们还怎么活?”
“吃人血馒头,就不怕噎死?”
姜坚白被他一通质问。
失了声。
傅景淮嗤笑。
收回手。
站直了腰身。
又道:“想让我撤人也行,你们出面去洋人的银行借钱,把老百姓买债券的窟窿填平。”
“以如今总统府的实力,还不起这笔钱。”
“到你们国议会再做做文章,一样可以达到拉姓黎的下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