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打着夹板。
傅景淮要往里走,被孟鸢拦住。
孟鸢说:“这是我弟弟的朋友,眼睛受伤了,腿也断了。我弟弟紧张的很,我要进去看他不都让,说小姑娘这么惨,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要是二少帅要找的人,二少帅这样也能认出来了。”
傅景淮脚步顿住。
床上小小一团,看上去很脆弱。
碎了一般。
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攫住了他的心头,让他呼吸都觉得刺痛。
他问孟鸢:“你弟弟的朋友,什么时候来的?”
孟鸢:“我也不知道,听他说,腿断了好几天了。”
据那些人供述。
温瓷是自已逃走的。
眼睛看不到,腿又断了,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他退了半步。
往楼下走时,心却始终提着。
不由自主的回了好几次头。
孟鸢已经关上了门。
走出房门,佣人正清理垃圾,他看到混在杂物里的几根木条。
脑海中闪过木里屋那个被他踹断的床板。
心骤然一沉。
扭头往回跑去。
孟鸢跟出来,打算送傅景淮他们离开。
被傅景淮猝不及防的转身撞到,背磕在门上,险些摔倒,疼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严松眼疾手快的上前扶起她。
紧跟着也进了门。
傅景淮第一次觉得自已腿太慢,一步三个台阶的蹿上楼,到了卧室前。
推开门。
小心翼翼的唤道:“温瓷?”
怕是她。
又怕不是她。
温瓷一夜没睡,又吃了药,脑子昏昏沉沉。
恍惚里,听到傅景淮在唤她。
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