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扫了一眼,言语之中带着不屑:“就凭你还想见我们大人,哪凉快哪呆着去。”
贺舟上前一把夺过衙役手中的酒壶与骰子。
后又把酒壶置于地上,碎成七八瓣,窜鼻子的酒香熏的人脑袋晕晕。
衙役见状,上前一把揪住贺舟的衣领。
“哪里来的混账,居然连本大爷的酒壶都敢扔,当真是不想活了吗?”
贺舟皱了皱眉说道:“你不认识我?”
那衙役又打量了两眼,不满道:“我管你是谁,今日你打了我的酒,丢了我的骰子,就别想安生的离开。”
“这里大人你是见不到了,但是板子你得挨个几十下。”
“哥几个把他给我摁住,好不容易攒了些钱打了一壶酒,想喝两口暖暖身子,却被你这小子打翻了。”
“今日若不教训教训你,我日后还怎么在此处命令其他人。”
只听到衙役骂骂咧咧,行至墙根取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
又在手心啐了两口,掌心相互摩擦几下后,握着木棍就要给贺舟一点颜色看看。
贺舟见要来真的,当即挣扎:“倘若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就连你们衙门的大人,都要下跪求我原谅,你们担得起吗?”
可是在场之人,无一人因贺舟这两句威胁,生出半点惊惧。
“都已经到这里了,嘴还那么硬,有本事你去京城,给我按住,爷要动手了。”
也许是前面的动静,惊动了府衙大人,大人是见过贺舟的,即便是一面之缘也知道他的身份非同寻常。
“住手,快给本官住手!”
衙役已经开始挥舞手中的板子,到底是没在半路刹住车,在贺舟的大腿处来了一下。
就这一下,贺舟疼的在心里骂街,这是想让他死啊。
一下重击,再加上原主身子本就虚弱,直接背过气去。
李清如清点三千亲军,才弄到一半就见翠珠急吼吼的跑了过来。
“公主,不好了,驸马被打了!”
李清如闻言,顾不上问是谁打的,将手中花名册愤力一甩。
“到底是哪个不知死的,居然连驸马都敢打,本公主今日就要了他的狗命。”
等李清如亲自来到衙门,吴大人同府衙上下的衙役跪了一地。
尤其将动手打人的那个衙役单拎出来,衙役在知晓贺舟真实身份后,双腿抖如筛糠,冷汗一直流个不停。
“该死的奴才,要是驸马有个三长两短,本公主就把这样衙门掀了,你们都要赔上性命。”
吴大人想为自己辩驳,却清楚公主现在正在气头上。
说什么也是没用,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心里祈祷驸马千万不要有事。
来到府衙后院,吴大人已经请来郎中医治,李清如看到一脸苍白,面无血色的驸马,心疼至极。
“大夫,情况如何,可伤了筋骨?”
郎中摇头:“筋骨无碍,倒是此人身体虚弱,需要休养,此处不宜他久居,或许苏杭之地更好些。”
李清如看着贺舟,并未回答郎中的问题,她当然清楚这个鬼地方不适合他,可皇命难违。
若是抗旨离开这里,必然会落入太子的阴谋中,到那时的处境未必会有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