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都是你的理。”
晏沐寒不再多说,留了个眼色给余小鲤,甩袖离开了。
余小鲤久不见余苋,还有点不自在。
但她这人就一点好——越是做贼心虚,面上越是显得大方坦荡:“前几日身子疲得很,一直闭门不出,让父亲担心了。”
余苋细细盯着余小鲤看,想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什么来,却一无所获。
于是索性不再看她,大大方方在栖梧殿的主座上坐了下来:“原是想来看看你的病,如今看你病是大好了,就来跟你说个事。”
“父亲有事尽管吩咐。”余小鲤也知道在余苋面前,自己的份量还轻得很,自然态度恭顺。
余苋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正题道:“前几日京中有个严宅后院被炸毁,你可知道?”
余小鲤这几日跟晏瑾毓在一起,早把这些事摸得透透的,自然知道此事,但在方才自己可是说过闭门不出的,故而道:“女儿不知,还请父亲详叙。”
“呵,这般闭塞,不知要你何用。”
余苋有些不喜,但也只得耐着性子说道:“这严宅面上是江南富商严懋的宅子,但实际是我的财产。”
“前几日有一伙黑衣人使用霹雳炮袭击了严宅,那宅子里现今只住着严懋的老母夫人等一应女眷,哪有反抗之力,宅院被炸得七零八落,损失甚是惨重。”
“那……父亲是想?”
余小鲤面上不显,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余苋真是有把黑的说成白的本事,明明就是他们自己伏击来人,还说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余苋跟余小鲤哪有客气的,直接说了自己的意思:“彻查此案,我要知道是谁做的。”
余小鲤没有马上应话,这案子别说她不想彻查,就算彻查了,给余苋的也必然是个假结果,何必那般劳心劳力呢。
思忖片刻,她找到了个借口:“女儿觉得不妥。”
余苋没料到会遭拒绝,冲口而出:“你说什么?”
“女儿觉得不妥。父亲方才也说了,这宅院明面上是属于江南富商的,并不是您的,您一官场中人,插手江湖之事,这话到了有心人口中,指不定被说成什么样呢。”
余小鲤一副特别为余苋着想的神情,又细心又关切。
余苋微露愠色:“你这是什么歪理。朝廷就该管这江湖之事,否则如何保平民百姓安宁呢。”
余小鲤料定余苋在官场摸黑多年,干净不了,直言:“清廉之士可以管,父亲管这事怕只会招来祸事。”
一句话捏住了余苋的七寸,余苋面色憋得通红,咬牙道:“你倒是为我考虑得周详。”
余小鲤亲密状揽住余苋的臂膀,轻快道:“那是,女儿不为父亲考虑还会为谁考虑呢。”
既然明面上要求立案彻查走不通,余苋也就不再赘言了,反正他有的是调查的手段。
只是这余小鲤,余苋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父女俩也无甚闲话可聊,正事谈完余苋就告退了。
余苋一跨出宫门,余小鲤就听到【滴滴】的系统提醒音。
【消息有新的系统任务,请宿主及时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