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得圣宠,可毕竟位份和出身在那儿,没有母家的帮衬,在这处处需要银子打点的宫里,日子过得甚是清苦。
温常在紧握着那两个小福袋,又偷偷地多瞧了夏时锦一眼。
话锋陡转,夏时锦提起了昨日给各宫妃嫔留的任务。
“昨日本宫让大家回去写的东西,可都写好了?”
邢贵人甚是积极:“回皇后娘娘,写好了。”
宫婢阿紫上前从各宫妃嫔手里将那些“个人履历”一一收了上来。
夏时锦接过,大致翻阅了一遍。
待翻到邢贵人的那份时,她眉头不由紧蹙。
狗爬字,还有许多圈圈。。。。。。
不够貌美,还是个文盲,诗书礼乐那更是没指望了。
夏时锦实在看不下去那乱趴趴的字,索性便开口问了:“邢贵人擅长什么?”
“回皇后娘娘,嫔妾擅长行酒令、叶子牌、猜骰子,那都是跟我爹和左邻右舍练的。”
“不是嫔妾吹,这三样,我那是赢遍上京西街无敌手。”
其他妃嫔闻言,纷纷低头捂嘴偷笑。
夏时锦看向邢贵人却是笑不出来。
邢贵人年幼丧母,父亲又在锦衣卫当差,时常不在家中,吃百家饭长大的她能长成这等活脱性子,还能识几个字、写几个字,已是难得。
想起前世近似的家庭背景,夏时锦便生了一些同病相怜的心思。
偏偏邢贵人特别煞风景地又道:“另外嫔妾还会养鸭喂鸡、杀鸭宰鸡,上树掏鸟蛋、养蛐蛐斗蛐蛐。。。。。。”
“行了。”
夏时锦的面色登时又憔悴了几分。
光屁股大好生养有何用?
萧泽能宠幸会掏鸟蛋的?
掏他的吗?
夏时锦身心疲惫。
突然好羡慕柳太后能躺平摆烂,在后宫里安闲自在地吃喝玩乐,没事念念佛经,装个慈悲善人。
要何时才能熬成太后退休呦?
夏时锦叹了口气,收回飘远的思绪,想着还是先苟过眼前的三个月再说吧。
她抬手一挥,只道:“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