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们和村民有明显差别。
二来,这些人袒着的胸口和胳膊上,常有各式刺青。
三来,这些人脚腕上全部戴着镣铐
他们有的是原玉泉山匪人,有的是近几个月被驻扎在清风岭的大郎他们俘来的拦路强人。
经过拷问威逼,匪人之间来了场互相揭发。
那些手上有人命、罪大恶极之徒,‘自愿’以身体化作肥料滋养桐山土地,以示忏悔。
剩下的,便被称为了‘劳改犯’,以身体力行的劳动向当地百姓赎罪。
当然了,他们也是‘自愿’的。
为此,陈初还专门统计过。
以玉泉山白毛鼠为例,经同伴揭发,他前年冬在一户人家窃钱一百七十三文;去年春,在官道上抢钱三百二十一文。
合计四百九十四文。
讲究以理服人陈初给他算了一笔账,“白毛鼠,伱非法所得四百九十四文,以《鹭留圩治安条例》规定,你还需缴纳五百文罚款,加一起后共需偿还三万钱整。”
“大爷,您是不是算错了啊”
当时,白毛鼠小心翼翼的赔着笑,提出了异议。
你家的算学四百九十四加五百等于三万啊?
陈初听了,点了点头,“嗯,咱们这是法治社会,你既然要复议,那我便再算一遍。”
说罢,认真的扒拉了几下算盘,随后温和的朝白毛鼠笑了笑,“对不起,的确是我算错了偿还三万钱不对。该是。五万钱。谢谢你,白毛鼠。”
“。”你他娘会不会算账啊!
不过,这次白毛鼠点头哈腰却甚屁话都不敢说了。
一句话加了两万钱,甚话恁贵啊!
他觉得,自己再敢多说一句,至少八万钱起步。
随后,陈初又拨了拨算盘,为众劳改犯指了条明路。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往后你们便在我庄子上做工吧。我管你们吃,每月还有工钱,待工钱能抵了欠债,我便放你们走。”
听了能重获自由,众人不由面露喜意。
白毛鼠却还是没忍住,又小心问道:“大爷。俺们这工钱怎算啊?”
“呃每月算你们三十文吧。我又管你们吃,你们平日也花不到钱,是吧?好好改造吧桐山人民给了你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你们可要珍惜!”
陈初走后,一名唤作韩牛儿的劳改犯掰着指头算了半天,忽然转脸对白毛鼠开心道:“老白!俺算清了,一月三十文,一年便是三百六十文!刚才他们给俺定了需偿还四万钱的数额噫!俺只需干一百一十一年就还完了!”
“。”
白毛鼠默默看了眼这憨货,由衷赞道:“你他娘的算学还真好快赶上这庄子的东家了!”
“老白,你需干多久啊?”
“二百二十年”
地头,一排茂密桑树下。
蔡婳席地而坐,一手悠哉悠哉的摇着碧纱绣鸳鸯团扇,一手从地上的盘子中拈了颗草莓进嘴。
不远处,和长子比试谁割麦子更快的陈初,赤着膀子,紧实精干的肌肉上,爬满了大颗汗珠。
蔡婳媚目微渺,下意识绞紧一双大长腿,突兀的‘嘻嘻’笑了一声。
同样坐在树荫下的铁胆转头看了蔡婳一眼,娃娃脸上满是莫名其妙。
午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