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派人让您过去看!”
秦安承的耳朵嗡鸣,脸色刷地变白,他再次确认:“金雀台找到了?”
“是,整个朱雀大街都看见了。”
金雀台可以俯瞰整个朱雀大街,作为最高的楼宇,民众们自然可以看见金雀台。
秦安承脑子一晕,差点就地瘫倒,他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快快,备,马车,我这就进宫。”
秦安承回房换官服,薛氏睡眼朦胧地起身,“郎主,发生什么事了?”
秦安承心中繁乱,
“金雀台走水了,你郎主我的性命和金雀台捆绑在一起的,现在金雀台出事了秦家定然保不住。”
“你快去找大嫂,让他给大哥写信。”
薛氏彻底清醒赶忙帮着秦安承穿好衣服,秦安承小跑着离开后,立刻唤来丫头仆妇伺候自己换衣。
秦府沉睡的下人也开始苏醒,内宅慌乱。
今晚京城的夜让很多官员都睡不安稳,纷纷被敲响了门。
高高的华章阁自然可以看到那燃起的熊熊烈火。
秦酒站在阁楼顶,孙仪提着一盏灯笼站在她的身后。
她的脸庞在柔和的灯光下,削尖的下颌更为凌厉,五官的明艳之气在暗沉月色下被削弱,那双明媚的凤眼格外沉寂冰冷。
一切都被压抑在那双黑色的眼眸下。
秦酒微微低头,远眺西院,门前备了马车:“叔父出门了。”
孙仪看着远方被火焰吞噬的宫殿,“金雀台踏了,秦家务必会收到牵连。”
秦酒道:“有父兄的军功抵,不会如何。只不过是罚一些俸禄,降级。”
京都被压抑在繁华下的风波逐渐涌现到了明面。
金雀台会倒,但不应该是现在倒。
不应该是现在。
到底谁在做推手。
金雀台的倒下并没有推迟秦酒离开的行程,反而更快了。
秦酒在第二天大早,在所有人慌乱与金雀台倒塌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
“她就这么走了?”长孙妙稚气未脱的脸满是气愤。
秦君华呆呆的点点头。
“去江南道是前几天就说了的,不是因为金雀台倒塌而走的。”她补充说道。
长孙妙脸都气红了,“那也不行,她秦酒也是秦家的。”
“可她也是将军大小姐,她不会有事的。”
“那你也是将军的侄女!”
长孙妙安慰地拍着秦君华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