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昭眯了眯眼。
“高密?告什么密?”
林三贵从怀里摸出一个账本,递到她面前。
“虽然我们不知道贾大富到底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但我发现贾大富这些年,一直私下购买大量铜矿。”
“不仅如此,他让我们购买,这是账单。”
何蒙也递上账本。
“对,那些铜矿根本没有用来铸造生活用品,我们怀疑是用来造……”
他的话没说完,但秦月昭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意思。
贾大富为了守住背后之人的秘密,惨死在监牢,他们两个怕牵连到自己。
所以在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秦月昭。
秦月昭问:“既如此,跟你们交接的人是谁?”
林三贵赶忙道:“每次我们去阳城县的矿山采购,都由一个叫马忠义的男人接待,等买好矿再交给一个叫孙彪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是漕班的掌事。”
“矿山的马忠义,漕班的孙彪?他们把铜矿运往何处?”
“草民不知!”
还未遭遇干旱时,从阳城县到凉城大约五个时辰路程,但水路却四通八达,漕班的水运更是繁杂。
秦月昭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
林三贵和何蒙拖家带口的,应该不会说谎。
但大乾的矿一般都由官府管控,民间就算想买,量也不会放太大。
他们如此明目张胆,朝中定然有很多人一早安排好全程。
出动凉城几个商贾一起,无非为了分散注意力。
半晌,她抬起头:“这些事都是贾大富跟你们联络?贾正中有没有参与其中?”
贾正中为了活命,连亲爹都可以不顾,她担心他是装的。
两人齐齐摇头。
“这个倒不清楚,不过跟我们交接铜矿的事,确实没有看到贾正中参与。”
秦月昭点了点头。
“良禽择木而栖,这件事你们干得很好,以后再想到什么,第一时间告知本宫,知道吗?”
两人听到殿下夸赞他们,忙不迭地点头。
“是是,殿下放心,咱们现在为您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