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
将自己的女儿送走之后,秦皇便恢复了那副威严的气态,他坐在椅子上,一名紫袍官员躬身站在桌案后,迟疑着开口道:“那位雪神宗宗主长子,已经屡次向臣下管辖之鸿胪寺提出觐见您的申请,倘若再这般耽搁,恐怕会令雪神宗对我大秦印象变差……”
“雪神宗的长子,来朕的大秦做些什么?”
秦皇敲着桌案,缓慢问道。
“想要……迎娶天娇公主……”
“元卿认为此事可能否?”秦皇看着紫袍官员,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雪神宗势力庞大,与狱组织之间相差无几,倘若二者联合,我大秦北边边患必然增多,甚至有国土沦陷之危!”
“朕之帝国,绝不割让求和,此关乎国体。”秦皇摆了摆手,“如若朕麾下将士不敌那屠罗野人,自然是朕治国无方,令三军无建功之能。一味和亲不过是只是暂行之计耳!”
“倘若那雪神宗宗主长子再于我大秦大放厥词,将之轰将出去,不必理会便是!”
“君上!”
“退下吧。”
……
翌日清晨。
新立‘骁骑将军’府邸门房处堆满了各色礼品。
俱都是上京城中百姓送上来的一些土产小食,犒劳府中那位为国征战少年将军的。
而朝堂之中大臣却没有一个在此时向骁骑将军府递出请柬,其中三味足以令旁观者揣摩许久。
府邸之中居住的人大都是随同赵策自铁腾伏虎城一路而来的武者,自没有寻常纨绔睡到日上三竿的习性,也是早早起床洗漱之后,开始了每日打熬身体的功课。
庭院之中呼喝之声不断,而那些被推拒了伺候主子们穿衣吃食等杂役的婢女们则显得无事可做,各自聚在一起,刚刚开始还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眼见得没人关注自己,便开始碎嘴,窃窃私语起来。
言谈之中,尽能体现出她们忐忑不安的心情。
“诶,你们说,咱们将军都已经入府一夜了,门房那边却仍然没有收到朝中官员的请柬礼品,咱们的将军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可别像几年前的那位李姓将军,刚刚成为龙徽将军,不过三日就被剥去一身甲胄,贬为凡俗,只能进入剑道院了。”
“你怎的如此大胆!这种话也敢乱说,不怕主子割去你的舌头吗?”
“我……”
“大家小声点……咱们主子可是杀人如麻的将军,万一被他听到了,恐怕我们难逃枭首的命运……”
几个侍女聚在一起,愈说愈是惴惴不安,再加上坊间一些传闻,令她们本能地惧怕那位尚未谋面的将军,这般一来二去,各自传递消息之下,心头就更加沉重了,惶惶不可终日。
“要是真的死在这里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一名年纪最小的侍女听得几位姐姐愈说愈传神的言语,已经被吓得脸色煞白,她喃喃自语着,想要找些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想那位‘喜食人心’的将军的恐怖面貌,却不料一转头,见到一位身着寻常黑甲,长发雪白的少年大步而来。
少年面容清俊,男生女相,配合雪白长发,颇有几分出尘之意,又因身上那一套得体的盔甲桎梏,锁住了出尘之意,两相矛盾之下,令人觉得其身上似乎有两种气质互相交杂,更添几分惹眼的吸引力。
小侍女看着少年的脸孔,呆立在原地,待到对方愈来愈接近自己之时,脸颊之上顿时飞起红云,讷讷地低下头去,暗恼自己失了礼仪。
“呃……”赵策走近过去,正想问对方早餐如何解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他脸色略显尴尬道“请问姑娘,厨房在哪里?”